蘇嬈裝作不知,兩分演八分真:“我沒有受傷,只是早上跪多了,傷了膝蓋。阿衍,沒有什么事,不必勞煩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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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嬈尚未反應過來,就被凌重衍緊緊擁入懷中。
他的尾音是發顫的,將自己抱得好緊好緊。
他說:“嬈嬈,我此生,都不會讓你再跪任何人。”
他的話語這樣認真,蘇嬈只覺得心蜷成小小的一團,又酸又甜的感覺泛濫開。
她仰著頭去親他的下巴,尾音勾纏,足夠叫人失去理智。
“阿衍……”她的聲音好甜,凌重衍就像被蠱惑一般,不受控制的低下頭。
他知道她想要說什么,而這次,他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一字一句,足夠慎重。
他說:“我答應你,我往后都不會去庭獄。嬈嬈,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愿意為了你的心安妥協。”
蘇嬈鼻尖一酸,用力環住了他的腰。
她將臉貼在他的心口,也不說話,就這樣沉默著。
馬車駛入皇宮,在東宮門口停下。
墨痕看見凌重衍將蘇嬈從馬車內抱出來,她的模樣恬靜,似乎是睡著了。
墨痕沒有出聲,替凌重衍屏退了要問安的宮人。
他在太子殿下身邊做事這么多年,這個蘇嬈,幾乎讓太子殿下破了所有了慣例。
這若是放在從前,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太子殿下對蘇嬈的縱容寵溺,讓他徹底收了那些不敬之心。
這個女子是太子妃,若是不出意外,她也會是未來的皇后。
太子殿下愛她,便會將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蘇嬈確實是睡著了,凌重衍把她放在臥榻上時,她無知無覺的翻了個身。
似乎有輕嘆,摻著笑意。
蘇嬈聽得不真切,之后就是門被掩上的聲音。
墨痕站在門外,看見凌重衍出來,先是一愣,“太子殿下。”
“院判什么時候能到?”凌重衍的面色冷清,沒有半點在蘇嬈面前的溫柔模樣:“太醫院到東宮這幾步路,他要走多久?”
墨痕心頭一跳,估摸了一下時間,語氣保守:“按往常的慣例,還要一炷香的時間。”
凌重衍的臉色稍霽,淡聲道:“讓他快些過來,太子妃的傷耽誤不得。”
墨痕仔細回想了一下方才被太子殿下抱在懷中的蘇嬈,無論他怎么想,都不覺得她是有傷在身的模樣。
可是他也只能恭恭敬敬的應下:“屬下明白,屬下就這命人過去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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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院判覺得,自己在在皇宮內院生活了大半輩子,總歸也算個見過大世面的人。
可是此刻,他看見朦朧的屏風之后,那位速來心狠手辣,性情暴戾的太子殿下,對著太子妃膝蓋上的淤青心疼皺眉時,還是覺得場面實在過分滑稽了一下。
“啟稟太子殿下,太子妃這傷并無大礙,”孫院判跪在地上,從一旁的藥箱中拿出金瘡藥和紅花油:“此兩者分別日敷三次,不出兩日,便可痊愈。”
孫院判這般說著,心中卻是頗多微詞。
這樣的小傷,就算是不擦藥,過個幾日,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