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麗輕輕坐在他的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有些熱,但是并不是特別發燙。“無礙,叮咚已經給我喂了藥擦了身。”
“哦。”幾天不見,總覺得兩人生疏了,亞麗也不知道說什么。略坐了坐,就想走。
她還沒起身,房岳就跟意識到了似的,用左手拉住她。他的動作不夠敏捷,但是拉得很緊,亞麗害怕傷到他,只得又坐了下來。
房岳本來是拉著她的衣袖的,見她坐下,就變本加厲慢慢的握住她的手。房岳的手很大,左手掌完好,雖然小臂骨折后力道減輕,但是整個左手掌還算是有力。他的體溫偏高,握住亞麗的手像是個小暖爐。
快要入冬了,亞麗一路走來本來就有點冷,剛剛門窗大開,風把她的手吹得有些冰,房岳正好給她暖了暖。
屋子里只有一盞豆燈,顯得有些昏暗,床幔疊嶂,兩人的氣息和情緒在中間流淌。突然,房岳坐直身體,朝著亞麗親了過來。亞麗腦子一頓,沒想到被突然襲擊,也沒有反抗,就呆呆的坐著。
房岳的吻也沒有什么章法,他的呼吸很熱,臉也很熱,嘴唇也很熱。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房岳才松開:“我只有你了。”他說:“不要放棄,不要拋棄我,既然你一定要出現在我生命里,就不能離開。”他的目光并不是很亮,但是看起來卻很沉,很有分量。亞麗此刻目瞪口呆,腦子里卻在飛速運轉。
自己這是攻略下他了?可恨,這個房岳慣會騙人,亞麗是拿不準的。她偏頭看向房岳,他的皮相實在是好,要是......給亞桂山留個外孫似乎也不錯。這樣,即使自己以后離開了,亞桂山也可以繼續享受天倫之樂,不至于想不開。
“亞麗,你不專心。”房岳又湊近,在她的嘴巴邊說話。
亞麗抬起眉眼:“房岳,你喝酒了?”是的。雖然他和叮咚二人輪番掩飾,但是剛剛唇齒相依,亞麗哪里看不出來房岳有點醉酒。難怪他體溫升高,姿態慵懶。還故意用中藥蓋掉酒味。
“是啊,我喝酒了。”房岳一笑:“被你發現了,亞麗,你真聰穎。”
沒有理會房岳的彩虹屁,亞麗道:“你身上有傷,應該忌酒。而且你素來自持,不應該如此。”“教訓人的樣子也很可愛。”房岳左手輕輕捏著亞麗的臉蛋,完全答非所問,直接忽視了亞麗的斥責。
也不知道他是酒醉還是裝糊涂,亞麗一時有點無語。“我很想你,但是又覺得你壞,所以借酒消愁。”見亞麗臉色漸冷,房岳只好低聲解釋。亞麗最受不了房岳示弱,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說什么,只得道:“我近日在為你尋訪名醫。你多等些日子。”
“好。”房岳說:“我不怕等。”是啊,寒窗十年他都等得,還有什么等不得的。
他耐心的蟄伏,就像是冬眠的野獸。等到他重新長出鋒利的爪牙,再將那些負他的、害他的,一網打盡。包括眼前這個讓人弄不清楚,弄不明白,口口聲聲說著愛他,卻經常流露冷漠的女人。到時候他也要像她一樣,將她玩弄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