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的房間?跟我一起去!”
龍馬拉著游女,火急火燎的走出房間,不過一會兒便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被火燒了一半的小草人。
“詛咒娃娃?”松平容保面色沉了下來,本以為是一樁普通的兇殺案,沒想到竟引出了詛咒。
他不安的看了眼屏風,那位大人一向不喜這些東西,隨后他又看了看秦明,希望這位陰陽師能快點解決吧。
“丑時之女嗎?”秦明拿過草人,在手里翻來覆去打量一番:“傳說是因女子怨恨而產生的妖怪,只要對詛咒草人做什么,丑時之女就會將草人受到的傷害,轉移到被怨恨之人的身上。”
此時可以見到,丑時之女手中的五寸釘,已經懸在了秦明頭頂上,另一手的鐵錘,就要敲下。
秦明語氣如常,將草人隨手往地上一扔:“但是這只不過是傳說,不會真的有人以為,是丑時之女殺的人吧?”
“怨恨而產生的妖怪?對,肯定是丑時之女!”
丑時之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可惜其他人就像沒聽到秦明最后一句一樣,對丑時之女殺人深信不疑。
龍馬更是言辭鑿鑿:“沒錯了,死者宗次郎,是日暮以前的相好,據說還打算娶她,后來日暮染上了梅毒,宗次郎就再也沒見過她,甚至都不愿意隔著房門說幾句安慰的話,這樣的男人,被怨恨也是活該。”
“坂本知道的很清楚啊!”秦明不由得感慨一句。
“額咳咳....”龍馬辯解道:“宗次郎和日暮,都是我的好朋友啊!”
行,你們玩的還挺開。
秦明說道:“即便如此,也只能說日暮怨恨著宗次郎,可以懷疑她是兇手,卻不能斷定是什么丑時之女。”
“可是....”作為一個堅定的妖怪主義者,龍馬不依不饒:“日暮染了梅毒,都不能起身,怎么可能是兇手!不過倒也沒錯,畢竟丑時之女誕生在她的怨恨之中。”
他在尸體的身上指著,又撿起了草人:“草人身上的釘子與尸體骨頭斷裂的地方都在胸口,草人被燒焦,尸體也被焚燒,一模一樣的傷痕,絕對是丑時之女的妖力作祟!”
一直吃瓜的松平容保,也不得不承認龍馬說得有道理:
“我查看過死者胸部的骨頭,碎得不成樣子,這可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坂本,劈桌子一刀。”
“啊?”櫻華屋禁止武士佩刀,于是坂本龍馬以手代刀,一個手刀劈在桌上,實木茶幾應聲而斷。
“普通人做不到,不代表武士也做不到。”
秦明面帶微笑:“一個武士將死者的胸骨打斷,再焚燒尸體,并不困難。”
“武士?武士為什么要殺死宗次郎,還要打斷肋骨焚燒尸體,這得多大的仇怨?!”
一個中年武士出聲質疑道。
“清次說的沒錯,這里的客人我都熟悉,所有的武士里,沒有人和宗次郎有仇,倒不如說正相反,大家的關系都很不錯。”
龍馬再次說出自己的懷疑,果然還是丑時之女更靠譜一點。
秦明心中佩服,果然很熟悉,開口就能叫出別人的名字,不過麻煩你別坑我,丑時之女又在舉錘子了。
他蹲下身,在燒焦的尸體邊輕輕一抹:
“既然諸位都懷疑是妖怪所為,那么能不能告訴我,丑時之女想焚燒尸體,為什么還要用燈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