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著這個姿勢過了好一會,凜太郎終于感覺自己的腿好像沒有那么麻了。稍微動了一下,嗯,感覺還行。凜太郎拉著片瀨葉月站了起來。
大概,是因為片瀨葉月破防了,凜太郎總感覺她現在軟軟的,和之前那樣冷冰冰的,給自己的那種堅韌的感覺不大一樣,而且還很輕,倒也不像是經常鍛煉的樣子。
沒準她沒辦法一個人打我十個呢?
凜太郎樂觀地想到。
“希望你真的好點了。來這邊坐著休息一下吧。”凜太郎把她帶到了椅子上坐著,然后自己又回過頭去撿起了自己關鍵時刻也沒有派上什么用場的手機,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做出一些犧牲,于是提前在手機上操作著,又來到了片瀨葉月的旁邊:“好吧。我覺得我應該先為之前那個劣質的玩笑向你道歉,我確實不太應該在沒有得到當事人許可的情況下拍一些照片,現在我就把它們刪掉。”
凜太郎想了想,覺得還是不太保險,萬一她覺得自己偷偷把拍得好的照片藏起來了,在她面前刪掉的只是拍得不好的那些照片怎么辦?雖然這確實是事實。于是,凜太郎又補充了一句。
“反正也沒有什么收藏的價值。”
片瀨葉月現在的心情就跟坐上了過山車一樣時高時低。
眼看著片瀨葉月又重新變得沮喪起來,凜太郎已經開始考慮自己要不要去找一些關于女孩子的性格特征解析之類的書來讀一讀了。
總之,凜太郎把手機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刪起了照片。他把最開始拍的那幾張比較糊的照片,還有后面的那幾張片瀨葉月反應過來,重新恢復平常的表情的照片都刪掉了。一邊刪一邊念叨著:“這么糊,連是不是人都看不出來,刪了也不覺得可惜。至于這幾張,平時見到的都是這個表情,也沒有什么留念的價值。雖然可以拿去賣給你姐姐,不過你姐姐估計也不太會給很多錢。”
片瀨葉月一邊悲傷一邊打出了問號。
凜太郎給她看了一下空蕩蕩的相冊:“喏,你看,真的一張都沒有了,不用擔心會有什么照片傳出去。所以不要再哭了,要不然這次算你贏……算了,我覺得這個不行,你還是接著哭吧,哭完我們再討論剩下的事情。”
片瀨葉月的問號變得更大了。
凜太郎收回了自己的手機,悄悄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隱藏相冊里面已經有兩個人的照片了。上一次干這種事情是在片瀨陽萊走夜路撞電線桿的時候。她自己的黑歷史,和妹妹的稀有表情,感覺都可以拿去和片瀨葉月換錢的樣子。
凜太郎發現了一條額外的生財之道。
片瀨葉月倒是沒有因為凜太郎的話而哭泣了,只不過她看向凜太郎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的神色。
這種忽然之間的巨大改變,就像凜太郎直接脫……拆開了她的全身盔甲,讓里面柔弱的本尊暴露出來了一樣,凜太郎一時之間還沒辦法適應過來。她也不說話,就這么安靜地看著凜太郎,讓凜太郎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過總比在哪里哭,搞得好像自己在欺負人一樣比較好。
……
……
嗯,自己真沒有欺負人,至少主觀意愿上沒有。
“嗯,葉月同學你冷靜下來了嗎?如果你暫時還不想說話,你可以朝我眨一下眼睛。眨左邊就是同意,眨右邊就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