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貝勒還未見新格格,但他沒興趣,略吃了杯茶,聽了薩克達氏的安排后,只淡淡說了句,“爺明兒過去。”
然后抬腳就走了。
薩克達氏一窒,派人打聽下四貝勒的去處,得知又去了側福晉那兒,不由氣餒。
“爺不去陪新人,來這兒做什么?沒得讓人說妾身霸道,妒忌,落得沒面子。”武靜蕊扭過身去,繃著臉,仿佛受氣的小媳婦。
四貝勒忍笑,“誰敢說?爺叫人封了那人的嘴。幾日沒來了,爺這不是來陪陪你?免得你又打翻了醋缸,跟爺鬧騰。”
“誰鬧騰了?妾身一直很懂事,從未不讓您去陪新人。”武靜蕊辯解。
四貝勒摟過他,“別鬧了,爺第一個來看你,還不滿足?”
武靜蕊一本正經地看著他,“妾身見了兩位新人,雖然樣貌不出眾,但都是可人的。尤其是鈕祜祿氏,長大后也是頗有姿色的。耿氏也不差,瞧著便是易生養的,能給爺多生幾個小阿哥。”
“越說越過了。”四貝勒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今兒個你先伺候爺,給爺再懷個小阿哥才是,別的不急。”
武靜蕊翻了個白眼。
真當她是豬啊?
便是早有準備,想到他明兒就要去新人那兒,就不太想與他親近。
膈應人得很。
她為何要當那道先上桌的菜?太沒尊嚴了。
武靜蕊賭氣道:“妾身不舒服。”
四貝勒皺眉,“來葵水了?”空氣有點冷。
武靜蕊拽著他的袖子,“沒有,就是不舒服。爺是不是就要去陪新人了?”
四貝勒便知道,這是鬧脾氣呢。
他有點頭疼,這鬧脾氣就拒絕他親近還硬要留他的性子還真是一點沒改。
太不討喜。
四貝勒寒臉,“再給爺胡鬧,爺饒不了你。”
武靜蕊撅嘴,“怎么了嘛?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貝勒爺還要兇人家,太討厭了。”
四貝勒額頭青筋直跳,想生氣,又拿她沒辦法。
他最終也沒走。
但做不做別的事就由不得她了。
他堂堂四貝勒,怎能被一個女子吃的死死的?
太縱著她了。
……
耿氏打扮好了,紅著臉等著貝勒爺過來,一直沒等到。
月上中天,丫鬟才來稟,“四貝勒去側福晉屋里了。”
耿氏一瞬間黯然。
丫鬟安慰她,“想來貝勒爺明日便過來了,只是側福晉素來得寵,貝勒爺難免牽掛些。”
耿氏定了定心。
她初來府上,原不指望得寵,只盼有個一席之地,將來有個子嗣,好安身立命罷了。
便是貝勒爺去了側福晉屋里,這也沒什么。
貝勒爺總要過來的。
“鈕祜祿氏那邊如何?”耿氏問。
丫鬟萍兒道:“鈕祜祿格格早早歇下了。”
耿氏哂笑,還真是孩子心性,一點也不惦記貝勒爺。
轉眼又愁上眉頭。
那鈕祜祿氏姿色比她好,不過是還小,再過些日子,定出落得更好些。
她的機會也只有這短短的幾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