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征毫不畏懼的對上云非的目光,接著道:“我是個大老粗,向來不會拐彎抹角,就直說了。這件事情我要是瞞著你去辦,就算是成了,你也會做手腳,針對那一對小兒女倒是不會,但你肯定會對我那些兄弟進行打壓,不過這些年你也做了不少動作了。我雖然玩不轉你們文人那一套軟刀子殺人不見血,但我眼睛也不瞎,不會弄一片葉子遮住自己的眼睛。”
“今天跟你這個大丞相開門見山的信口開河,也就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我不做虧心事,我的心誰問都是沒有愧疚的。你也別疑神疑鬼的,就是單純的成個親,我絕對不會跟西邊那些人聯手搞什么事情,這一點你放心。”
云非若是能放心那才是見了鬼,就算是衛征沒有其他心思,那么朱家呢?朱家要是有一天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衛征還真能站在對立面?
衛征想了想,自己能說的都說了,云非要是還不信那他也沒有辦法了,看看時間,的確是到了正午,再不走是真要在這里吃飯了,看云非這陰沉的臉色,這頓飯怕是吃的不會很舒服。衛征站起來,對著云非像模像樣的拱手行禮,雖然不倫不類的,但看著還是有那么一兩分樣子的,“希望云相可以好生研究一下,在下就不叨擾了,我起身告辭。”
說完就向門口走去,等到他一只腳都踏出房門了,云非才慢悠悠的來了一句:“衛將軍好厲害的學識。”細聽之下,還能分辨出來一絲嘲笑的意味。
衛征臉色頓時有些扭曲,為了今天在見到云非不出丑,他昨晚可是熬通宿讓衛臨溪教自己怎么文縐縐的說話,現在竟然還是被嘲笑了。衛征發誓,等到此事了了,他一輩子都不踏進這個府邸。
衛征大步流星向門外走去,云清看到他出來就想要送一下,結果還沒有動彈,就看到衛征猛然停住了腳步,對著自己的頭狠狠一拍,又一臉不爽的回去了。
云非看到人去而復返,詫異的看著對方,“衛將軍還有什么事情嗎?”
“有!給你的。”衛征將一塊劣質的玉佩往桌子上一拍,道,“來來往往就是禮節······”
云非實在受不了他亂改圣人之言,忍不住說道:“來而不往非禮也。”
“管他禮不禮呢?總之這玉你收下了,那么我兒子的婚事你就別再動手腳,否則1你就是小人。”衛征想著他們讀書人就愛面子,而云非這樣位高權重的,肯定更愛面子。
云非看著那塊因為衛征的暴力對待已經有了些裂紋的光澤渾濁暗淡的玉飾,慢慢閉上了眼,平復著越加急促的呼吸,直到聽見衛征的腳步聲逐漸消失才睜開眼睛。
衛征離開丞相府,才剛過一個拐角,就看到衛臨溪一臉焦急的守在那里,見到人連忙問道:“爹,怎么樣?”
“應該是沒啥問題了吧。”衛征不確定的說道,轉而又惱怒道,“你都教的我什么鬼東西,我今天見到云非時可是按照你教我的那些成語說的,到頭來還被云非暗諷了一通。我看你小子在這些年就沒有好好學詩書。”
衛臨溪心里正憂急著朱媛娘的事情,根本沒有聽衛征的抱怨,得到衛征似是而非的答案后,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想了想,還是覺得先跟朱媛娘通個氣比較好,省的她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