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掉的是醫院的機電房。
夜幕中只見醫院左角濃煙滾滾,附近停車場里警報聲響個不停,諸多臨近房屋的玻璃也都被震碎。
地上更是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個人。
人心惶惶之際,大部分警員都往哪里趕。
但林耀,阿勝這班人守著顧海濤沒動。
而沈蔚然到底是從政出身,某些嗅覺特別靈敏。
既然顧海濤只等康復,沈蔚然便請秦守征陪她去往下面,同時摸出電話命令弟弟調集人手和救助物資。
看著她在手機燈光照耀下,利索干練的身影,王志勝和林耀說:“阿耀,濤哥和她還真搭。”
林耀默默點頭。
這個沉默寡言的家伙雖然不愛說話,但心里十足清楚。
雖然沈蔚然的行為有些功利,可是思維接地氣的林耀很贊許沈蔚然的做派,就算是作秀,她救人難道是假的?
且沈蔚然最近幾次為顧海濤站立場的表現,已經讓林耀把她當“自己人”了。
阿勝這么說,他都不由想,要是海濤和她結合的話,還真是絕配。
弟兄幾個八卦之際,沒有注意到有道人影無聲無息的摸向他們右側十幾米開外的一間重癥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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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謝文斌正沒心沒肺的坐在馬桶上抽煙。
炸就炸唄。
謝文斌才不在乎七區死多少人呢。
他都恨不得剛剛怎么沒炸死那些傷殘學生的家長。
然后他看了眼穿著便裝,躺在他床上的看守警員,那貨在玩手機,時不時撇他這邊一眼。
七區的這些王八蛋,就生怕他跑了,都這個時候了還留個人看著自己。
謝文斌想的惱火,便故意埋汰的努力起來。
警員冷笑說:“你踏馬別把肚皮上的線給震開了,到時候又得給你做手術。”
謝文斌頓時臉一黑,忽然發現肚子還真有點疼。
也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推門進來順便用腳后跟帶上門,警員開始還以為是同事,道:“外邊是什么個情況啊。。。”
但人是有感覺的,尤其當切身的危機來臨時。
那名警員猛然間毛骨悚然不提,就連謝文斌都莫名其妙的菊.花一緊。
來人并不說話,一陣風似的撲向警員。
警員本能拔槍,但正是這個動作害了他自己。
警員的手堪堪摸到腰,對方已架住他的胳膊順帶捂住警員的嘴,翻起右手,貼肘軍刺便呲溜一聲戳進警員的肩膀。
警員的手不由松開。
來人隨即拔動軍刺,身子向上起時,順勢帶了一把。
鋒利的三刮頭就掠過警員的咽喉,謝文斌都能清楚的看到警員脖子上飚起有半米高的血霧。
那是因為大動脈被割破后,體內血壓找到突破口宣泄出的慘烈。
再看那廝手再一沉,就將警員透心扎死在床上,然后他轉頭看向衛生間。
謝文斌對上那雙狼似的眼睛就明白,這個人絕逼不是來救自己的。
這貨情急之下瞬間甩掉齊腳踝的褲子和拖鞋,操邊上的馬桶刷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