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田大人對那陳家嫡女很是看好,覺得她旺夫家。
兩級的差距,田公子所相處的人脈關系圈,自然也就大不一樣了。
特別是遇到德寧郡主后,便對她一見鐘情。
那陳家嫡女跟德寧郡主相比,不論是相貌,氣質,還是出身,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田公子早就打算與那陳家嫡女退親,只是父親死活不同意。
雖說田大人不同意歸不同意,不妨礙田公子整天跟在梁清雯的身后鞍前馬后呀!
如今被時姜直接撕去了遮羞布,田公子惱怒的同時,又覺得這樣也好,趁機鬧大了,讓父親跟那陳家退了親,也不算是件壞事。
不過,卻不能讓德寧郡主的清譽受損。
“德馨郡主,剛才大家可都聽的很清楚,你這般說出扒人衣服這等無賴的話語,豈是一個大家閨秀能說出口的。如今還朝德寧郡主身上潑臟水,如此不識禮數,實在是替長樂公主丟人。也不知道那李長風是如何眼瞎看上了你這般女子,不對,李長風本來就眼瞎,而且這婚事也是皇上賜婚,怕不是你去求了皇上賜婚,強迫那李長風娶你的吧?”
“官字兩個口,田公子,你還未曾做官呢,便深得做官的精髓呀!她梁清雯對我冷嘲熱諷便無事,我回駁兩句便是不識禮數?沒有風度?若我說出扒人衣服這等算是無賴的話,那梁清雯所說的撕人嘴的話,又算什么?至于我跟李長風的事,你若是有意見,大可以面見圣上,由圣上來告知你,這到底是不是我強迫了李長風,單看你有沒有那個膽子,去跟我到圣上面前,讓圣上做個定奪了。還有,我幾時朝德寧郡主身上潑臟水了?”
時姜不屑的看著那田公子,反問道。
田公子沒想到時姜居然如此牙尖嘴利,漲紅了臉回道:“你剛才說我……我是德寧郡主的舔狗,這難道不是朝她潑臟水?”
雖然他不知舔狗是何意思,可有個狗在,再加上剛才時姜所解釋的什么狂犬病癥,田公子下意識的覺得,這絕對不是一句好話。
“哦,這句話呀!你還真誤會了,這話我又不是在說她,這句話明明是在說你呀!難不成,你當全京城的人眼睛都是瞎的?梁清雯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讓你吟詩,你不敢作對。這不是舔狗,誰是舔狗?若是你沒有這般舔狗的心思,可敢發誓,你跟梁清雯從今往后,不會有其他的瓜葛?田公子,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說呀!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若是發了誓,那你可就跟梁清雯再也沒有可能了!”
田公子原本想賭咒發誓的話,一下子給咽回了喉嚨里。
古人對誓言還是比較在意的,若是發了誓,他跟德寧郡主再無可能,那豈不是要抱憾終身?
一時間,田公子呆站在那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
可大家伙都看著呢,他如此這般,哪里還需要別人多說什么。
明白人心里頓時清楚,這田博遠定是對德寧郡主有不軌的心思,才會這般支支吾吾的不敢發誓。
“德馨郡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這般咄咄逼人?再怎么說,你跟德寧郡主也是表姐妹,她的聲譽受損,你又討得了什么好處?”
正當田公子進退維谷之際,一道女聲從一旁響起,解了他的圍。
時姜聽到這話,挑眉朝發出聲音的方向瞧去。
只見一名身著留仙裙,頭上梳著飛仙髻,面遮紗巾的女子也同樣的盯著時姜在看。
這女子時姜根本沒印象,只是站在那女子身邊的人,卻是熟悉的很,這讓時姜忍不住瞇了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