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水戶藩查探一番嗎?”
松平容保顫聲問道,他不敢,也不想。
涉及到兩個強藩藩主,背后更是復雜的政治斗爭。
本質上,還是一橋派和紀州派的斗爭。
德川齊昭在一橋派內的地位,就相當于井伊直弼在一橋派內的地位,雙方大老互相捅到,這不是尋常人能參與的。
再說了,德川齊昭要是倒了,一橋派必然衰落,而他松平容保,也算是一橋派的一員。
“不用了。”
秦明搖頭。
松平容保松了口氣,看來大家都不愿意查下去。
“水戶藩太遠了,去一橋大人的府邸問問,就好了。”
“無論是威逼利誘井伊直馬,還是暗殺公使,或是最后的櫻田門之變,都需要細致掌控,德川齊昭遠在水戶,消息傳遞太慢。”
“真正的幕后主使,還得是一橋大人。”
“一橋大人原本是德川齊昭的親子,后來才過繼到一橋德川家改名換姓,同時還是一橋派的中心,整個派系推舉出的將軍繼承人。”
“也就是櫻田門之變,紀州派衰落后,最大的受益人之一。”
“嗯....”
松平容保不得不承認秦明說的有道理,他只能帶著奉行所的人馬,去往一橋藩所。
不知道這事,還能假裝辦事能力不足,可現在知道了,就不能坐視不理,哪怕這是對一橋派的巨大打擊。
他首先是町奉行,其次才是一橋派的一員。
來到一橋藩所,與力、同心們,帶著岡引團團包圍。
藩所內的足輕、武士不知發生了什么事,但看這架勢,不敢輕舉妄動。
“走吧。”
秦明看著一橋門牌,不禁有些唏噓。
松平容保的lsp人設沒崩,你這酒色掏空身子的家伙,人設倒是崩的徹底。
隱藏在步履虛浮紙醉金迷吉原老嫖客之下的真面目,竟然是老陰比。
他伸手示意松平容保先進去,兩人帶著少量護衛,進到一橋藩所中。
“松平,你在側室等著吧,我和安倍大人有話說。”
主室中傳來聲音的一剎那,松平容保有些發愣。
確實是一橋慶喜的聲音,但沒有了往日的輕飄,反而中氣十足。
松平容保與秦明對視一眼,后者示意其先去一邊呆著。
正好,秦明也有許多想問一橋慶喜的事情。
“吱吱——”
小萱鼠和秦明一起進入主室,坐下。
秦明覺得有點不對勁,走了一圈,不管是屋內還是屋外,整個一橋藩所,看不見一個妖怪,就跟試衛館道場一樣。
“聽聞安倍大人的茶道和我等不一樣,就不遞給你了。”
一橋慶喜端坐著,輕輕抿了一口茶。
“果然還是被你查出來了,今天來,是為了櫻田門之變吧?”
秦明道:“不止。”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