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看著校場上這數千滕州兵,毛正梁也就不禁暗道:‘王信此人能隱忍,有城府不假。可除此之外,王信的處理實務的能力卻著實平平。其人空有隱忍野心,但操練出的兵馬甲士,也只能說不過如此。’
卻是隨著對王信這人的深入了解,毛正梁對于王信這人,終于也就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識。
所以在檢閱結束之后,毛正梁便也就假模假樣的稱贊了王信一番。
然后,他又讓那些個隨自己一同前來的兵馬意思性的展示了一下也就算是達到目的的他,也就未有久留。
只是意思性的待滿了這一天,等到第二日一早,毛正梁卻也就帶著王信贈給他的美人“向柔”,領大隊兵馬離開了滕州。
也唯到這時,十里長亭處,目送毛正梁一行領大隊人馬離去的王信。方才不由握著拳頭,狠狠罵道:“小子,等著。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償還!”
卻是將贈送毛正梁美人的事情,當做了激勵自己的動力。儼然一副深仇大恨的受害者模樣。
可對此毛正梁卻是一無所知。
已經離開益都大半個月了,因而在如今時候,他的心思也大都放在了趕路上。
因為隱隱有種感覺,好像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
“呸呸,這茍鈤的騎兵就不能跑慢點,嗆勞資一嘴土!”
返回益都的官道上,一隊斥候呼嘯而過。
所以等他們策馬過后,官道旁的一些步卒也就不禁破口大罵起來。
“哎,行了。也不能怪他們,好幾個月都沒有下雨了,地面實在太干!”
“這,也是。想一想,上次下雨,好像還是二月份。”
抬頭看著依舊是萬里無云的晴朗天空,方才還在破口大罵的步卒,眉頭也就不禁皺了起來。
卻是因為他雖是個當兵吃糧的,可家中卻依舊有著幾十畝田。
而如今水利有不比后世,百姓依舊不免要靠天吃飯。如此一來,這毛軍步卒自不免擔心起家中麥田。
“哎,如今也幸好是大帥執掌山東。田稅十取二,田地減產些,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否則,這日子才叫難過呢。”
“可不是,”聽到是稱贊毛貴的,旁人聞言也不禁附和聲,“想想那群狗韃子。他娘的,他們什么時候管過咱們老百姓的死活。
前些年,為了給韃子那個狗屁寺廟弄香油錢。把咱益都一半以上的田土,都給變成那韃子寺廟的永業田了。
茍鈤的,地明明是勞資家的,到頭來卻給那韃子和尚做了佃戶!”
這件事顯然也是最讓這兵丁恨的。因此哪怕過去很多年了,可一等提到這件事,這兵丁也就不禁破口大罵起來。
卻是在元蒙一朝,被繁華的中原迷花了眼的元蒙人,很快也就拋棄了那無法讓他們心安理得享受勝利果實的“長生天”。
開始近乎變態般的癡迷起了藏傳佛教。
所以在元蒙一朝,西僧的地位真的也是達到了歷史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