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侯坐在床頭,平靜就只能坐床尾了,李春像個深閨大姑娘一樣床邊總守著人。白琪直言不諱咱們燕子島得有人在,要不然什么時候人沒了都不知道,平靜點頭稱是,就自動的攬下了這活計,反正現在燕子島也暫停了建設,他正好一邊看人一邊看書。
白琪這話傳到燕侯耳朵里他只連連冷笑,這話自己要回一句都是拉低自己身份,但是李春自從發病以來陷入了長久的昏迷,大夫連連保證這是正常的現象,現在在用金針引出頭顱里的淤血會影響人的神智但燕云仍然憂慮重重。
自己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子開始還活蹦亂跳、氣勢洶洶的要弒父呢,現在突然就氣息奄奄躺在床上燕云如果說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于是燕云每天下衙后都要來幽蘭院兒子床前坐會,平靜不愛說話,燕侯素來深沉,倆個人就默默不語守著人,氣氛越發詭異。
李春中間偶爾張開眼睛,卻不像能認得出人的樣子,也沒法說話,沒多久就又精疲力竭昏睡過去。平靜心里為他擔憂,只覺得自己這個兄弟命真不好,好不容易身世大白卻又生命垂危,而且這時候還跟娘子鬧了意見,人病成這樣娘子都不肯來看他。
而盧溪月察覺到柳葉朦朧的心意后哭笑不得,他總視柳葉還是個奶聲奶氣的小娃娃。他素來心思深沉,知道柳葉之前還在認真備嫁,突然對自己起了心思肯定有人在挑唆,開始他以為是張思云想給他惹點事情做,最后一查竟然是自己的親姐姐。
盧溪月差點沒氣出一口老血,自覺命苦,為什么自己老娘、自己親姐都是這種不怕捆綁著掉火坑的神奇人物?蠢不可怕,可怕的是又蠢還又愛動腦子。
盧溪月嘆了八十口氣候決定教訓姐姐先放一放,柳葉是個懂道理的小姑娘,自己好好兒跟她談一談應該能打消小姑娘的天真念頭。
這邊李春情況漸漸好轉盧溪月也有了空閑,今天約著柳葉出門,借著陪小姑娘看看南泉風光倆人高高興興逛了一天,正在白琳名下的茶樓里休息、準備切入正題呢。
“月哥,你在看什么啊?”柳葉問著盧溪月。月哥跟自己正說著話,突然就出神了。
柳葉好奇的扭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驀然眼睛睜大了,驚呼:“姐——”她的小手被男人溫熱的大掌罩住,柳葉臉一紅、剩下的叫聲被吞進肚子里。。
盧溪月看著那道苗條身影消失,目光轉到對面小姑娘的臉上,一樣的圓溜溜的大眼睛,又黑又亮好像小動物,烏黑茂密的頭發,小翹鼻子,圓圓的臉龐兒。眼前這個就是一個嶄新的、稚嫩的、還沒有來得及被別的男人占有的柳桃。
而且更柔弱、更天真、更甜美。她杏眼圓睜,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睫毛好像顫顫的蝴蝶在抖動,肌膚觸感細膩柔滑,盧溪月感到細細的鼻息撲在自己的掌心,像蝴蝶在掌心掙扎,像貓兒在心上撓過。
突然有一只看不見的手扯住了盧溪月一般,等等,先別說,實際上自己也沒損失對不對。而且這個小姑娘真的是個非常好的小姑娘,為什么他就不能擁有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甜美又天真、善良又熱情的好姑娘呢。
掌心越來越灼熱,盧溪月才慢慢的松開手。柳葉臉紅得要滴血。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喝起了茶掩飾著,柳葉低著頭都不敢抬。枯坐了一會盧溪月便送柳葉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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