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杜歸看著錢友亮,笑呵呵的說:“錢老啊,您也不用跟我太客氣,我這人很講文明,懂禮貌的,您好歹也是長輩的,張口閉口就是您,我會很尷尬的。”
“那我該怎么稱呼您?”
“哎呀,稱呼什么的無所謂,太尊敬了就顯得生分,就叫我杜總吧。”
天知道。
杜老板的性格,奇奇怪怪。
想一出是一出,云里霧里,讓人根本捉摸不透。
錢友亮年紀大了,壓根就跟不上杜歸的腦回路。
此時此刻。
錢友亮心里很后悔。
早知道就該把張全有叫進來,以他對杜歸的了解,肯定能對上杜歸的腦回路。
實際上,也正是這樣。
如果是張全有在,他對杜歸的了解,就像農民了解大糞一樣。
什么杜總?
不就是還想著把如家飯店做大做強,開到全國連鎖唄。
“那個……”
錢友亮清了清嗓子,說道:“您……不,杜總,說實話,我沒想到,你會這么輕易攤牌,因為你之前一直在隱藏身份。”
杜歸點點頭,點了根煙說道:“我之前是一直在隱藏,因為唐老死前和我說過,讓我一定不要輕易暴露。”
“他說這個世界上有太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跟他媽老母豬戴胸罩似的,玩的還挺花,所以我才一直沒攤牌,我在等算計我的幕后黑手現身,不然也不在乎暴露不暴露的。”
“那為什么你現在愿意告訴我?”
錢友亮非常的好奇。
這應該是一件非常重視的事,怎么感覺跟鬧著玩一樣。
他不知道。
杜歸之所以愿意告訴他,是因為遇到了一件非常糾結的事。
再加上,錢友亮當著他的面已經猜到了。
索性就一起說了。
想到這。
杜歸忍不住狠狠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緩緩說道:“俗話說的好,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早晚會暴露,不過我也長了個心眼,我就只和你說,因為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我能相信的人不多,但你們幾個老人,還有張全有,是真心對我好的。”
“我爸媽從小就教育我,做人要知恩圖報,別人怎么對我,我就怎么對他。”
“而且,我現在遇到了一件讓我非常糾結的事情,除了錢老你以外,我不知道該找誰商量。”
說到點子上了。
錢友亮當即嚴肅無比的說道:“你說。”
短短兩個字,卻給人一種斬釘截鐵的感覺。
就好像,杜歸只要開口,錢友亮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相信,就算換做其他兩位昏迷不醒的老人知道了,也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他們重感情,將公義。
公義站在什么地方,他們就站在什么地方。
杜歸身為墓主人,鎮壓安州,現如今又把許安的異變給鎮壓了。
這便是公義。
杜歸嘆了口氣,用一種復雜的語氣說道:“天水市現在已經沒有了墓主人,但源頭還在,而許安的墓主人和源頭,都已經被我給干了。”
“我可以分封一個人到天水市,把他變成天水市的墓主人。”
“有一個老人最合適。”
“但我不知道,我該不該這么做。”
“因為,我覺得,我真要這么做了,對那個老人而言是一種打擾。”
錢友亮低下頭,顫抖著聲音說道:“是元清嗎?”
杜歸目光暗淡:“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