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請他喝酒,好好喝一場。”
說著。
張全有就拿出了手機,撥打杜歸的電話。
然而。
電話那頭只傳來了——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后再撥。
“這……”
“杜老板,你別嚇我啊!”
張全有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心里更是無比擔憂。
昨天杜歸虛弱的樣子,本身就讓張全有擔心了一整夜都沒睡好。
他從小就是個孤兒。
身邊的朋友雖然多,但最臭味相投的,還是杜歸。
兩人之間是過命的交情。
要是杜歸出事。
張全有根本承受不住那個打擊。
因為是他把杜歸喊來的。
一咬牙。
張全有沖一旁的人群大喊:“高堯!王平!”
“張隊!”
高堯和王平招手大吼。
張全有說:“杜老板有說他去做什么了嗎?”
高堯說:“沒有!他一大早就牽著賈隊長走了,什么都沒說,只說他有事要做。”
張全有握住拳頭:“你們在這里繼續安排人員撤離,我現在要去找杜老板,我聯系不上他了!”
“什么?”
“杜老板失蹤了?”
……
市中心的會議室內。
曲華杰臉色陰沉不定。
他渾身氣息,更是散發著某種腐朽的氣息。
看著天上移動的烏云。
曲華杰怔怔的說:“他要離開平洲?他要去什么地方?”
“他不可能離開的啊!”
“他不是得到了平洲的源頭,那他就是平洲的墓主人,他怎么可能走的了?”
正在這時。
一扇大門憑空出現。
大門打開。
曲華杰目露激動,直接跪了下來:“主人!”
那燃燒的三炷香后方。
長安君冷漠的說:“眼下你在民調局內還沒有暴露,去動用你的關系,動用你的人脈,給我把杜歸召喚出來。”
曲華杰回答道:“可是主人,民調局并沒有對應他的禮器。”
下一秒。
一柄青銅戈,以及一面巴掌大小的鼎,就出現在了曲華杰的面前。
“這東西一直在我這!”
“去吧,去明州,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辦法,可以無視我布下的死局,但他想要到長安,就得先經過明州。”
“無比要把他困死在明州。”
“到了明州以后,我看他還能翻起什么風浪!”
說完,大門消失不見。
曲華杰崇敬磕了個頭。
他在來平洲之前,都不是內鬼。
但當他的意識化作鬼物,離開本體以后,就被長安君變成了內鬼。
甚至。
在曲華杰現在的意識里,就算自己的兩個兒子,被守墓人殺死,他也根本恨不起來。
因為他整個人的意識,都被扭曲了。
還不像馮老大那樣,只是記憶被清洗,被改換。
這種意識形態上的扭曲,根本沒有恢復的可能。
……
水域之中。
杜歸心分二用。
一邊操控著烏云往長安那邊飄。
一邊無聊的觀察著平洲境內發生的事。
是的……
他壓根就沒走。
走的是烏云,他自己還在源頭里卡的死死呢。
烏云是鬼蜮,源頭是源頭。
就好比,杜歸是源頭,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的本體還在如家飯店地底下待著,壓根沒出來。
“咦!”
“這不是張全有嗎?”
“他在外面搞啥?”
“怎么看起來一副死了爹的樣子,該不會是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