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這時。
杜歸揉了揉眼睛,露出了狂喜的表情:“這不是守墓人嗎?”
“好家伙,還以為你們在長安!”
“原來明州也有你們的人啊!”
畫面中。
杜歸看到了幾個穿著長袍,戴著兜帽的人,正在黑暗中游走。
甚至,還聽到了對方的話。
其中一人扛著一面大旗,看向四周,語氣陰冷的說道:“速度都快點,那烏云已經覆蓋過來了,趕緊趕到大墓,舉行祭祀。”
聽到這話。
杜歸恍然大悟:“這比應該是個主祭。”
然后,他又豎起耳朵,瞪大眼睛,開始了監聽。
那主祭身邊跟著不少守墓人。
看起來實力都還不錯,全都是殺了六七次索命鬼級別的強者。
有人說:“主祭大人,其實我有一件事一直搞不清楚,我們守墓人不應該是和墓主人站在一起的嗎?為什么我們會和墓主人變成死仇?”
主祭說:“那不是你我應該知道的,許多歷史都被歲月掩埋,我們只需要知道,我們和墓主人是死敵,那就夠了。”
有人說:“安州的墓主人那么強,如果它和我們沒仇,或許我們就可以為它舉行祭祀,或許可以挽回局面。”
那主祭冷笑道:“你踩死一只螞蟻的時候,有問過螞蟻想不想死嗎?墓主人就是敵人,在遙遠的過去,或許有先行者為它祭祀,但現在,我們只會在抓住它以后,拿它當做祭品,來祭祀我們。”
說完,主祭便不再言語。
其實他心里也很疑惑,對守墓人組織的死規矩持有懷疑態度。
但沒人會違逆長安君的意志。
即便有再多的不解,也只能按捺在心底。
然而。
正在這時,有人抬起頭,看了一眼天上的烏云,露出了異樣的神色。
“是我的錯覺嗎?”
“我怎么感覺,那些烏云好像往我們這邊匯聚過來了。”
天上的烏云,緩緩變得越來越厚重,陰沉,漆黑。
并且時不時的有雷電閃爍。
就好像憤怒了一樣。
主祭輕蔑的說道:“那說明,它要對明州動手了,和我們沒什么關系。”
說話間。
主祭還嘖嘖稱奇道:“看這樣子,估摸著是要下一場源頭雨了,也不知道明州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死,什么墓主人?鎮守一方?它才是最大的劊子手。”
幾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然而……
那頭頂的烏云,卻越來越暴躁。
轟的一聲!
一道雷電劈了下來。
差一點就劈在了那主祭的頭上,把旁邊的一棵樹當場劈開,燃燒起了熊熊大火。
“該死……”
“安州的墓主人,是要把明州給滅了嗎?”
“趕緊走!這一座城的人,都要完蛋了!”
主祭咬著牙,沖所有人發號施令。
他們遁入黑暗,正在往明州的大片山脈中沖去。
大墓就在山脈里,可想要過去,還得穿過半個明州。
突然,有人面露驚恐的說道:“主祭大人,有雨水,有雨水!”
“下雨了!”
“不對,不對勁!快看別的地方,怎么雨光往我們這邊飄,這是下太陽雨了嗎?別的地方怎么看起來什么事都沒有!”
“快跑,快跑!”
……
源頭之中。
杜歸咬牙切齒,盯著那幾個守墓人怒罵道:“一群該死的王八蛋,我他媽告訴你們,人在做天在看,天不收你們,我來收!”
“這場雨不殺別人,專殺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