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友亮認同的說:“這些人來安州,不外乎想巴結安州鬼王,不過他們那邊的事挺麻煩的,和九州的情況還不一樣,想尋求幫助,還得看上頭的想法。”
李山河深深的看了一眼錢友亮。
如今,錢友亮是民調局實力最強的人。
當然,這個前提是不把那些特殊的靈異物品包括在內。
因此現在,民調局隱隱有向錢友亮靠攏的趨勢。
然而到現在,錢友亮的表現都不冷不淡,或者說極為油滑,壓根不發表什么意見,就像是一只刺猬一樣,讓人無從下口。
但該說的還是要說。
李山河既然把話頭拋出來了,自然有他的用意。
于是,便說道:“上頭和西方有利益往來,有些戰略上,或者說貿易上的事,我們不好去評判,這次上頭能默許他們來安州,意思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錢友亮微笑著說:“但連我們都很難和安州鬼王接觸,更何況是他們了。”
李山河故作隨意的說:“實在不行,到時候派些人過去也可以。”
錢友亮淡淡道:“我覺得這個想法不錯,老李你到時候過去看看,以你的實力,應該能鎮壓一方。”
李山河一下子噎住了。
而就在這時。
忽然有人走了進來,低聲說道:“各位,張隊被杜老板送回來了,但是出了點麻煩事,他們酒駕肇事逃逸了。”
“這算什么麻煩?撞死人了嗎?”
“那倒是沒有,反正具體的我也不清楚,那地方沒監控,鬼知道是誰撞了誰,但杜老板開車逃逸是事實,現在被攔了個現行,而且還是那些外國人……”
“什么?”
錢友亮大驚失色:“出大事了,趕緊去看看!”
李山河愣住了:“這也不算大事啊,既然都沒事,又是咱們的地盤,幾句話就能擺平,你該不會是擔心杜老板和張全有吧?”
“我擔心的是那些外國人!”
……
大院外。
幾個金發碧眼,穿著修士服的神父,正怒氣沖沖的攔在一輛轎車前。
準確的說。
是攔在了杜歸的面前。
上來就是一頓英文。
杜歸一臉茫然。
“你們在說啥?”
那幾個神父愣住了。
他們猶豫了一下。
其中一個三十歲出頭,一頭金發的神父用蹩腳生澀的中文說道:“先生,你的車,把我們的車蹭了,你……逃逸,沒有素質,你還酒駕。”
一聽這話。
杜歸樂了:“我怎么就逃逸了?我不是給你錢了嗎?摩尼,我給你摩尼了!”
那神父從口袋里掏出幾張冥幣:“這個不是,這個是地獄的,我們西方也有,我們知道這是什么,你想要暗度陳倉,你騙不了我們,我們非常懂東方!”
杜歸立馬把冥幣搶了回來,天知道,他真沒注意給的是冥幣。
然后,又從口袋里拿出了幾張人民幣遞了過去。
“這總行了吧。”
神父接過人民幣,猶豫著說:“能不能給摩尼,就是我們西方的錢,美金,對美金!”
杜歸冷笑道:“去你媽的美金,要求還挺高,我去哪給你找美金?愛要不要,再嗶嗶信不信我反咬你一口,讓你賠我錢!”
而正在這時。
轎車里,暈乎乎的張全有緩了過來。
他瞪大眼睛一看,見車外杜歸和幾個外國人臉紅脖子粗,似乎吵起來了一樣,趕忙打開車門,說道:“都給我站一邊去,誰敢欺負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