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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莫名其妙。
左凌泉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追查瘋病緣由,是在亡族滅種;你們暗中謀劃,把無數人弄得瘋瘋癲癲,害死陽城數百凡人,是在救苦救難?”
“大略是如此,行大義者不拘小節,世事哪有盡善盡美。”
韓寧既然現了身,也沒有在云里霧里打機鋒,直接道;
“你們可知,北方仙家為何集體消亡,直至淪為今天的不毛之地?”
上官靈燁在宗門里學過這個,回應道:
“風水輪流轉,天道如此,再好的洞天福地,都有淪為荒地的一天。”
韓寧對此搖頭:“道理是如此,若只是氣運已盡,我神昊宗怨不得誰,靜等著下次靈氣復蘇即可。但偏偏我神昊宗淪落至此,是人為干預天道促成,而且這個風水,再也轉不回來。”
“嗯?”
“上古先人斬斷長生道,使得陰陽失衡;陰陽相衡是天道,逆天而行,必遭天罰,從那之后,九州北方逐漸枯萎凋零,我神昊宗便是遭了無妄之災;如果不恢復天道秩序,北方甚至這方天地,都會淪為死地,你們阻止看到后果的幽螢異族恢復天道秩序,不是亡族滅種是什么?”
這番話有實際情況支撐,并非胡說八道。
但上官靈燁在九中出生,對于幽螢異族常見的理論實在太熟悉,她回應道:
“天地不會死,會死的只有修行中人。現如今北方仙家確實一蹶不振,但凡夫俗子可沒有受到半點影響,哪怕九州靈氣全無,也不過是全部淪為凡夫俗子而已。”
韓寧輕輕哼了聲:“天道不會區分仙人凡人,豈會不受影響,只是凡夫俗子壽命短繁衍快,更難看出罷了。”
左凌泉知道這玩意爭不出結果,直接道:
“你講這么多大道理,和你禍害北疆百姓有什么關系?”
“禍及百姓,非我本意。”
韓寧抬起左手,手掌上浮現出龜甲紋路:“北疆曾被北地玄龜賜下福緣,這份神賜之力,藏在血脈之中,本來受益的人集中在幾大姓,但隨著彼此婚配、子孫開枝散葉,血脈逐漸稀釋,到如今早已分散到了整個北疆,幾乎人人體內都有,與常人已經沒了區別。”
上官靈燁眼神微冷:“幽螢異族想奪取神祇之力?”
韓寧收起左手:“血脈之力太稀薄,放在常人身上,本就毫無用處。我本想不知不覺取走,用以恢復天地秩序,但玄龜所賜的幾大姓中,有幾位嫡系子孫,天賦較強,在睡夢中剝離血脈之時,會本能抗拒,但本身無修為難以掙脫夢境,就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瘋魔之態。
“陽山燕家是北境七仙之一歸燕城的嫡系子孫,體魄天生強于常人,所以和燕家有過姻親的人,多半出現了瘋魔之態,等到此事結束,即能恢復如常。”
左凌泉總是明白謝秋桃那天為什么做噩夢了,他詢問道:
“你們用什么方法剝奪的血脈之力?”
韓寧對于這個問題,并未如實回答,而是道:
“你們既然現了身,那應該很快就能知曉。老夫在這里,是為了拖你們一時片刻,說了這么多,按時間來算差不多了。”
“……?”
左凌泉眼神一沉,不過這些話不聽也不行,既然了解了原委,接下來也不用多費口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