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老爺,大夫來了,大夫來了!”管家一手抹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大聲說道。
花穆熙一看,趕緊讓位,“快!快!快!大夫快來看看這都是怎么了?”
大夫放下藥箱,翻了翻染玉笛的眼皮,飛快地給她頭上扎上了銀針。
沒幾分鐘,“咳咳咳咳咳….”她一陣咳嗽,醒了過來。
花穆熙高興的手足舞蹈,撲向床邊,“玉笛啊….你嚇死為夫了。”
王嬸一看沒人理她,急了,哭著喊道:“大夫,大夫…”她抱著嬰兒跪著向床邊挪去。“麻煩您看看這孩子!”
大夫轉身摸了摸孩子的脈搏,大驚,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到底怎么樣了?”花穆熙急得大吼一聲。
大夫手一抖,慌忙站起來,噗通一聲跪到地上:“花老爺,我…我…老夫我從醫幾十年從來沒見過這么奇怪的脈象!我也拿不準啊。”
“你….”花穆熙氣得吹胡子瞪眼也無濟于事。
“老爺,老爺!”一個小廝在門外大叫道。
“有屁就放!鬼叫什么?”花穆熙吼道。
“門外來了一個陌生人,他說他可以替咱家小小姐治病!”
“屁話!他怎么知道咱們家的事情?”
“穆熙……你就讓他看看唄。”染玉笛有氣無力地說道。
花穆熙看了一眼王嬸懷中的嬰兒,無奈地地搖了搖頭,“也罷,你把他帶到前廳,我們這就過去!”他對著小廝說道。
隨后,花穆熙帶著王嬸飛快地趕到前廳。
屋外的雨下得昏天黑地,前廳下人們還沒來及掌燈。
花穆熙看見一個戴著四沿帽,穿著青衫的修長身影背對著自己,低頭在研究墻壁上的壁畫。
他的頭一會左邊歪著看,一會右邊歪著看。他認真投入的模樣仿佛要把自己嵌進畫里。
花穆熙咳嗽一聲。
青衫男人轉過身。
此人四十多歲,面如古銅,廣額高鼻,一雙深陷的眼睛炯炯有神,瘦長的臉頰,額下蓄著長長的胡須,身穿一件灰色的舊長衫,赤腳穿著一雙草鞋,估計是剛剛吸過雨水的緣故,地上留下或深或淺的腳印。
只見他一手捋著胡須,一手背到后面,慢調斯文地說道:“恭喜花老爺,賀喜花老爺,喜得千金!”
花穆熙不耐煩地挑了挑眉頭,“恭喜個屁!別在這跟我裝模作樣,有話就講,有屁就放!治不好小女的病,老夫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哈哈哈哈….”道士大笑一陣后,“花老爺的火爆脾氣果然名不虛傳。貴千金乃貴人之命,只可惜……”
說著,道士搖了搖頭。
“可惜什么?你連她面都沒見過,就說什么貴人之命?笑話!我花穆熙的女兒當然是貴人之命,還要你在這裝神弄鬼?!”
“貴人是貴人,關鍵是得熬得過一路兇險才行!”
花穆熙脾氣火爆,但他也不傻,聽到道士的話,心下一咯噔,一路兇險,什么意思?難道他的女兒還要不停地兇險?
“管家!看茶!這人都死哪去了?”
他剛吼完,抱在王嬸懷中的嬰兒‘哇’地一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