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哦!”
二個人不約而同地回道,念念不舍,一步三回首地走向門外。
不一會兒,念生領著一個一身青衣,清瘦矍鑠,顴骨凸出,一張勻稱黝黑皮膚的臉上鑲嵌著一雙炯炯有神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柳先生。”白語嫣看見來人,起身相迎道:“我還擔心先生近日不在疆城。又辛苦先生跑一趟。”
柳墨虞搖了搖頭,“夫人莫客氣!”
白語嫣退到一邊給柳墨虞讓出床塌前的位置。
此時月云朗已經大汗淋漓,皺緊的眉頭顯示著他痛苦無比。
柳墨虞輕輕翻了翻月云朗的眼皮,隨后,搭上他的手腕。
他的體內貌似有一股巖漿在不停地左沖右突,試圖在尋找出口噴涌而出。不一會兒,巖漿熄滅,又像是發怒后的雄獅帶著疲憊的喘息,匍匐在地。
奇怪的脈象驚得柳墨虞不停搖頭,他收回手,捻著下顎的胡須。
一旁的念生急得吹胡子瞪眼,“柳先生,二少爺這到底是怎么了?”
柳墨虞的表情,白語嫣看在眼里,她心里其實也是跟貓抓的一樣。但她還是輕聲得責備念生道:“念生,休得無禮!”
柳墨虞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半晌開口的道:“朗兒這心口疼的毛病大概是與這體內的寒毒有關….”
“什么?二少爺什么時候中毒了?”念生按耐不住地叫道。
他跟著月云朗光著屁股一起長大,只知道二少爺每月月圓之時犯心口疼的毛病,什么時候又中過毒?
念生嘴快,但也是問出了白語嫣的疑惑,她也驚得瞳孔放大了看著柳墨虞。
“此毒非彼毒!朗兒體內天生帶著一股寒氣,時而兇猛,時而緩和,尤其是每月的月圓之時,這股寒氣尤其活躍,它一活躍,就會像火一樣灼得人心痛難忍。”柳墨虞眉頭緊鎖。
“可今天還沒到十五啊!”念生快言快語道。
柳墨虞站起來,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繼續捻著他那像鉛筆一樣直的胡須。
最后,他仿佛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轉頭跟白語嫣道:“朗兒這情況還望夫人早做打算!”
白語嫣仿佛是被人猛然重敲了一錘,連連后退兩步。
“夫人,夫人!”身旁的丫鬟琴兒嚇得趕緊扶住她。
“莫慌莫慌!”柳墨虞看著白語嫣臉色發白,連忙解釋道,“我說的下決心,是指眼下有個法子或許可以救朗兒一命!只是….”
“先生但講無妨!”白語嫣示意柳墨虞在房間中央的桃木桌前坐下。
柳墨虞剛坐下,琴兒熟稔地給他斟上一杯茶。
“夫人可聽說過麒麟寶盒?”
“麒麟寶盒?”白語嫣一驚,面上的表情一瞬間精彩紛呈,但很快被淡然的表情掩蓋。“先生指的可是那個麒麟心法,得之可功力大增,可掌管天下人生死的麒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