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行星要塞伊比克斯火炮怒吼著開火了,一陣火與血的颶風在密集的感染人大軍制造出了一個個鋪滿燒焦血肉的空洞。
不計其數的感染人倒在了安德烈的面前,而更多的怪物則攀附著它們同類的尸體繼續前進。
一些更為巨大的怪物則在感染人中殘暴的開辟出道路,那是些難纏得多的家伙,其中最常見的就是畸變體,它們或許曾經也是人類,但如今已經變成了一種宛如半人馬的夢魘生物,生著一張面目全非的類人面孔和一層布滿膿瘡的硬皮。
在新型病毒的作用下,出現在查西頓的畸變體也陷入了狂暴狀態中,它們當真能夠像一匹快馬那樣飛奔。
獵殺體幾乎就是縮小版的莽獸,同樣有著布滿尖刺的猙獰身軀和一張血盆大口,仿佛把刀槍劍戟都披掛在身上。不同之處在于,獵殺體長著一對有利的翅膀,彈跳力驚人,幾乎能算作是短途飛行,它們能夠翻越懸崖,從敵人的背后發起進攻。
被他們叫做“大學生”的卡梅羅認為,有些腦蟲顯然相信正大光明的正面進攻已經過時了,陰險小人的伎倆才是取勝之道。這些陰險的生物理所應當的是專為暗殺指揮官而生,所以不怎么在他們面前現身。
弗吉斯則樸實地指出,自從這種生物出現以后,最遭殃的明明是礦區和建筑工地上的scv。腦蟲一定給這些獵殺體添加了某種基因,某種本能,讓它們一見到太空工程車就興奮。
某種大型化的爆蟲變種也頻繁出現在這股感染人大軍中,安德烈的好兄弟們“親切”地稱呼這種巨型爆蟲為炸彈怪,他的眼前正有三只,混在密密麻麻的感染人中仿佛緩慢移動的小山,上面滿是蓄滿強腐蝕性酸液的囊泡。
這種爆蟲遠比它在其他巢群中的小型同類要大上許多,這已經足夠令得其在族群中鶴立雞群了。炸彈怪實在太過龐大了,以至于不能像其他爆蟲那樣翻滾著前進,而另一方面,它居然還沒有被自身的重量所壓垮已經是相當不可思議了。
乍一看,安德烈幾乎會把炸彈怪認作一輛大型高能瓦斯罐車,事實上它們都一樣的易爆,一樣的危險。只不過炸彈怪的身上還披掛著一副厚重的幾丁質鎧甲,小口徑武器打在它的身上只能勉強濺起些許火星。
一只炸彈怪踩著滿地碎肉擠到前面,朝著安德烈左側的一座地堡噴出一股強酸,頓時整個地堡的外壁都像是一鍋燒沸的開水那樣沸騰起來,落在地面上的酸液則腐蝕出一道道漆黑的深坑。
安德烈聽到一陣慘叫和醫療兵的呼喊聲,但他也不清楚那到底是來自于那座地堡,還是一支即將覆滅的收割者機動小隊。
“我們的坦克在哪里!干掉它們!”安德烈在指揮頻道里大喊。
緊接著,安德烈就在各式槍械和大炮的巨大聲響中聽到了激光武器那獨特的嘶嘶聲,有什么東西立即就被烤干了,像個過分膨脹的氣球那樣爆炸了,地上升起一陣濃煙,一切都被籠罩在其中。
等到安德烈瞧清楚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的時候,那只炸彈怪原來的位置什么也沒再剩下。這癡肥的“水蛭”死得驚天動地,要是它離這里再近些,就連安德烈的這座地堡以及其中的所有人也都會被送上天。
“他們完了。”韋德低低地說了一些,接著開始默默地念叨著:“上帝啊,庇佑他們,讓他們平安抵達,阿門。”
而歐尼爾則不咸不淡地提醒韋德,他最好還是擔心擔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