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道士耷拉著臉原來是在想這種事,別說,聽起來真讓人感到費解。
“你今日闖下大禍了!”
臉色瞬間變得不明朗,見徒兒似乎默認了安文勝的話,高于安思索片刻突然高喝道。
什么樣的火敢燒他高于安,這天地之間,只有他燒別人。
當即將話題甩給小道士,渾身上下極力控制。
“知道那密林為何那么多年沒人管嗎,徒兒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本想讓項劍南意識到自己剛才提的問題非常不妥,卻在話音落下許久之后,迎來一個更匪夷所思的反應。
只見徒兒他像是沒聽到一般,對著自己做出一個異常難看的表情,笑的跟哭似的,兩張嘴唇似乎不受控制。
“徒兒就是隨便說說,真有那么一天,我肯定不會難過,師傅你一定放心!”
“孽徒!”
......
“還我令牌!”
一番言論過后好不容易才將爭論糊弄過去,看著因心情不好明顯狀態不對的高于安,安文勝很早便起了離開的心思。
插科打諢是他與平安觀道士交流的常用手段,眼下見師徒二人鬧起矛盾,自然是想著盡早溜之大吉。
之后的事情不是自己能夠管的,只能說小道士為人太過耿直,那么古怪的問題,他是怎么琢磨出來的,換做自己,可不敢做的那么絕,畢竟在老道士面前,自己向來都是受害者。
有時候挨打都沒有理由。
“什么令牌?”
此時還在氣頭上,聽安文勝向他們索要東西,高于安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葫蘆,在安文勝將事情全部說與他聽以后,口中隨即振振有詞。
沒有拒絕,只有很難辦的意思。
“都已經被葫蘆收了,拿出來還有什么用。”
“我這葫蘆,只有一個口。”
“道士你想耍賴是吧。”
說話間一直看著項劍南,安文勝當然不相信高于安的話,這老道說起話來眼睛都不帶眨的,真以為這些年自己和他白接觸了,想耍賴,沒門!
“問我師傅,這葫蘆我也是第一次用。”
對安文勝的眼神表示愛莫能助,項劍南系著葫蘆無奈對他說道。
若不是話題跑偏,安文勝此刻肯定有許多話想要問他們師徒二人,那令牌應該是被收進了葫蘆之中,這一點他可以確定。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再取出來,這種事情,他項劍南可不行。
“高觀主,您看這事...”
嬉笑著躬身向高于安靠近,見小道士面露真實,安文勝很快又換了一副面容:
“您也知道那令牌對我有多重要,若是沒有它,今后還真么和您共謀大事呢。”
話說的低聲下氣,就差說話的時候沒帶著眼淚了。
“那點東西,老道我還真看不上。”
在安文勝乞求過后衣袖一動,高于安隨即松口,卻見那葫蘆自發飄到它的面前,呼嚕嚕又發出一陣聲響,幾張符紙脫落以后葫蘆底部有液體流出來,打濕符紙,很快凝聚成一個形狀,幾個呼吸以后外殼裂開,安文勝之前冒著寒光的令牌終于出現。
與原先相比看著冷峻了幾分,飄浮到空中,卷起陣陣黑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