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男孩給的答案,袁月苓沉默了好一會,才幽幽的說了一句:“誰說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呢……”
“所以我才加了第四條,不要走太遠,盡量常回去看看。”男孩干巴巴的說。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這是出來幾天了?回家看過嗎?”袁月苓打量他身上穿的衣服都還算整潔,精神也不錯的樣子。但是這孩子顯然在回避自己離家出走的真實原因。
“沒有回去過,我不敢。”
“這樣吧,天亮了,我替你回去看看,你家里人不認識我,很安全。”
“真的?太好了,姐姐你對我真好。”
“別愛上姐姐哦,咱們不合適。”
“我有數,我就是想,要是張舒雅也能對我這么溫柔就好了。”男孩紅著臉低下了頭。
“張舒雅是你媽媽嗎?”袁月苓心里就是想逗他。
“我媽叫劉定君,跟個武將似的,張舒雅是我同學。”
“你喜歡張舒雅?”袁月苓明知故問。
“可是她討厭我,她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滾開。明明她還沒有姐姐你一半好看,脾氣卻大你好幾倍。”男孩噘著嘴,一臉的不忿。
“你可別給姐姐戴高帽,姐姐可沒有你想的那么好脾氣。”袁月苓趕緊往外摘,她可不想再來一個精通離家出走的迷弟。
“好脾氣的人都這么說。”男孩笑嘻嘻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不回家嗎?”袁月苓趕緊換了一個話題,作勢望著窗外的夜色。
“你說說看。”男孩騎在椅子上,意趣盎然。
“我是逃婚出來的。”
“姐姐你有那么大嗎?我還以為你只比我大一兩歲。不過你這么漂亮,想找個般配的也不容易呢。”男孩認真的評論道。
“那男人我從來沒見過。
“盲婚啞嫁,什么年代了還搞這種封建遺毒?好歹來點資本主義吧,你爸媽也欠錢還不上了?”男孩好像騎木馬一樣在椅子上前后搖晃。
“是冥婚。”
咣當!男孩從椅子上掉了下去,地滑站不起來,只得坐在地上向后倒退。
“你、你、你別是鬼吧?!”男孩顫抖的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氣。
“姐姐逗你玩的,這點膽量,還老司機帶我呢?”袁月苓笑的花枝亂顫,起身把這傻小子扶回桌邊坐下。
“姐姐你大半夜的不帶這么嚇唬人的。那你是不是得和我說點實話,安慰一下我受傷的幼小心靈啊?”男孩雖然一時驚魂未定,但終究小孩心性,很快就不計較了。
“姐姐就是跟男朋友吵架了,出來散散心,跟你的故事比起來,就是簡單枯燥且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