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吾輩一點也不意外。”阿斯摩太道:“不過,這場游戲還沒有結束。”
……
……
郁盼望睜開眼睛。
她感受著自己的四肢。
雖然渾身痛得好像散了架,但是自己非但沒死,而且好像也沒有受任何重傷。
身上和脖子上的血好像也都止住了,開始結痂。
難道……真的是拉斐爾天使又來救我了嗎?
接著,郁盼望就發現自己靠著一個結實的肉墊。
“哥哥!”郁盼望驚呼:“你怎么來了?”
“我……”
范熙劇烈地喘著氣,坐起身來:“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來著……就想說到學校來接你。”
“你是怎么進來的?”郁盼望有些狐疑,到了眼前這一步,她已經徹底沒法分清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了。
“就這么進來的啊,門口沒人,大門開著。我走到這里,剛好看到你坐在鐵欄桿上,我叫你,你也不理我,然后就看到你跳下來了。”范熙回憶著。
“你的手怎么了?”郁盼望發現范熙的雙臂都耷拉著。
“不知道,完全使不上力氣,可能是接住你的時候脫臼了。”范熙苦笑道。
郁盼望還是不確定眼前的范熙是不是真的范熙,畢竟這一切也太巧了一些。
何況,他怎么知道我回學校了?我又沒和他說,今天可是周末……
疑點太多。
啪,啪,啪。
顧不得多想,郁盼望轉身朝身后望去。
“徐捷”和“黃思佳”已經穿戴整齊,鼓著掌從花園拐角處走了過來:“真是感天動地的愛情啊。不顧自身的安危,奮不顧身地接住了自己的小女友,為此付出了雙臂全廢的代價,真是可歌可泣。”
“他們是……?”范熙疑惑地問道。
“感謝吾輩吧,不忍心讓你就這樣死去,小盼望。”那“徐捷”撫掌笑道:“是吾輩以冥冥之音引導你的夫君來到這里,救下了你。”
“一直妨礙你們的人是我!”郁盼望怒道:“哥哥對整件事情一無所知,你們為什么要把他也連累進來?”
“哦?恐怕未必吧。”阿斯摩太道:“捉那條該死的魚不是也有他的一份嗎?”
“那也只是我在利用他,他什么都不知道的,你們放他走,要殺要剮沖我來。”郁盼望冷冷地說。
“你在教吾輩做事?”阿斯摩太笑瞇瞇地蹲了起來,捏住了郁盼望的下巴。
“你別碰她!”胖哥雖然雙手不能動彈,仍然試圖撞開阿斯摩太,并怒喝道。
“啊,你也想教吾輩做事。不過沒關系,吾輩欣賞你的勇氣。”阿斯摩太站起身來:“我會實現你的一個愿望。”
“你到底在說什么?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范熙氣急,看來人一步步逼近而且言語不善,雖然雙臂動不了,但還是抬腿踹了過去。
阿斯摩太輕松地閃開,使了一個背摔,龐大的身體被重重地仰面摔在地上,大地仿佛都震動了一下。
擊倒了范熙,阿斯摩太重新踱向郁盼望:“在貞潔與生命之中,你選擇了前者。凡人的世界已經墮落到今天的地步,居然還有你這樣的人,吾輩果然沒有看錯你。
“吾輩現在好奇的是,這一次的新題目,你又會如何抉擇呢?”
???
“又是兩個只能活一個的把戲嗎?不用廢話了,殺了我,放哥哥走。”郁盼望怒喝。
“瞧瞧,這孩子被上面的家伙洗腦到這個地步。”阿斯摩太身后,“黃思佳“一邊用鋒利的指尖在胖哥的胸口刻畫著什么,一面大聲地感嘆。
“早就知道在他們的宣傳中,吾輩與吾輩的故鄉是什么樣的面目。但是小盼望,你應該明白,造謠者口中的混亂與毀滅,往往參照于他們自己的經歷和本心。
“其實吾輩最是通情達理,不會出你想的那種兩難問題。不如這樣吧,”阿斯摩太再次在倆人的身前蹲下:“你這么拼命守護的貞潔,也不過是為了他而已……”
“我不是為了他,是為了我自己。”郁盼望反駁道。
“隨你怎么說吧。”阿斯摩太笑道:“吾輩大發慈悲地決定,不讓你在我們這兩具皮囊中選擇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郁盼望覺得自己的四肢在冰天雪地下開始漸漸失去知覺。
“黃思佳”吟唱起郁盼望聽不懂的語言,隨后她就覺得周身一片溫暖。
雖然在戶外的雪地中,卻如坐在壁爐前一樣。
“我再次給你一個選擇,這個選擇對你來說,應該更容易一些。”阿斯摩太豎起食指道:“或者,你現在就可以走了,當然,只有你自己。這個胖子的血肉將成為吾輩的晚餐。”
“你知道我不會選這個的。”郁盼望毫不猶豫地打斷了魔鬼。
阿斯摩太微笑著伸出第二根手指:“又或者,你在這里,同你的夫君完婚,吾輩就放你們兩個一起走。這個胖子是成為你真正的夫君還是成為吾輩的盤中餐,就看你的選擇咯,小盼望。”
“完婚,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