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阿斯摩太,你那腐爛的大腦是被驢踢了一腳吧。”
“黃思佳”咯咯笑道:“她本來就不喜歡這個所謂的未婚夫,你替她除掉他,豈不是正中下懷?
“你有什么理由覺得,她會為了一個還不怎么熟的,不相干的人,犧牲自己的身體呢?”
“我不是律師,不喜歡問知道答案的問題。”阿斯摩太搖頭道:“我們的小盼望如果能接受別人因為自己的選擇而死去……那也算是一個有趣的實驗結果。”
“下三濫!”郁盼望忍不住破口大罵。
“清理掉不理想的對象,還是提前接納他……makeyourchoice,mygirl.”
阿斯摩太站起身來:“別考慮太久,一小時后,如若吾輩所要求之事尚未完成,便會取其性命。”
“我已經在那胖子身上種下了我的寶貝,如果到時間,他不能得到你的心,我的寶貝就會立刻吃掉他的心哦。”“黃思佳”開心地補充道。
說完這話,“徐捷”便勾著“黃思佳”的肩膀,消失在夜色中了:“吾輩就不打擾你們的……私人空間了。”
“無恥!!!”郁盼望跺著自己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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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大爺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在女中看門這20年,練就了這位阿伯牧羊犬一般的敏銳嗅覺。
秦大爺自知不是什么私德毫無瑕疵之人。
但凡手里有點閑錢,他總愛去尋歡作樂。
男人至死是少年,喜愛溫暖的少女有什么錯?在內心,秦大爺總是如此為自己辯駁。
作為門衛的職業道德,秦大爺亦非無可指摘。
那一抽屜“軟華夏”就是鐵的罪證。
但至少……只要我在崗一天,就不能放一頭豺狼進這個學校。
這是我的領地,我的羊群。
秦大爺因此而充滿了使命感和自豪感。
他小心地鎖好了學校的門,拄著自己的拐杖,一瘸一拐往校園中走去。
郁盼望進去也太久了,不得不進去康康。
三樓的走廊感應燈還是壞的。
這幫家伙,說好今天來修的,結果又拖到明天。
秦大爺走到高一(4)班的教室。
那是郁盼望的班級。
秦大爺皺起了眉頭,事情果然不太對勁。
桌椅有被移動過,現場有打斗的痕跡……
秦大爺捻起桌上的一根長發。
接著,他看到了一只倒在某張課桌下面的雪地靴。
秦大爺撿起這只雪地靴,努力回憶著。
郁盼望今天來的時候,穿的就是這只吧?
不好。
秦大爺拿出手機,想要報警。
就像所有驚悚片的爛俗套路一樣,沒有信號。
秦大爺的目光投向了教室被撞壞的后門。
這扇門已經變形,門窗玻璃碎了一地。
門外的走廊上,有淡淡的腳印,是暗紅色的。
秦大爺的心砰砰狂跳起來。
既然電話打不通,那就先回門房室,把那兩個大小姐的保鏢領進來吧。
這也是事從權宜,秦大爺想。
在返回門衛室的路上,秦大爺聽到了遠處傳來少女的哭聲。
盼望……
秦大爺攥緊了拳頭。
如果到校門口叫人再回來,最起碼一刻鐘過去了。
分秒必爭。
秦大爺捏緊了手里的拐杖,朝著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似乎……是在鐘樓的后方,小花園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