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福利院想要擁有一個安靜的夜晚是十分難得的,尤其白幼貍還是院里孩子的‘女神’,剛入夜就有好幾個孩子吵著要和她一起睡。
“看到沒有,張繁弱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說著,白幼貍將懷里的娃娃摟的更緊了些。
張繁弱試圖將她的手抓開,嘗試未果只能嘆一口氣。
因為明天就要走了,夜里白幼貍在幫他將衣服收拾好后死活要拉著他一起睡。
如果是前世,能夠和她這樣的美少女躺在一起他能美出鼻涕泡來,但現在他發現缺乏了荷爾蒙的刺激后女人乏味的像一團毛線球。
“你別抱這么緊。”
他苦著一張小臉:“我快要喘不過來氣了。”
一聽這話,白幼貍摟的更緊了,張繁弱只覺得自己像只快要被悶死的貓。
話說白幼貍也發育的太快了……
明明兩年前還是蘋果,現在怎么成木瓜了呢?
終于,白幼貍‘高抬貴手’,張繁弱像條將要溺死的魚一樣抬起頭大口呼吸。
在阿姨的訓斥下,黑暗的宿舍終于安靜了,張繁弱貼著白幼貍,甚至能夠感受到后者的心跳。
“繁弱。”
“嗯?”
黑暗中,白幼貍下巴在他頭頂蹭了蹭,小聲道:“你去了那邊不會不要我了吧?”
這話說的……
張繁弱跟哄孩子似的耐心道:“你是我姐,我怎么會不要你呢?我最喜歡阿貍姐了。”
即便說喜歡,他語氣也古井無波,像極了那些完事后抽煙敷衍的渣男,白幼貍聽著心里卻仿佛吃了一顆蜜糖。
“那等過幾年你出來跟我好不好?到時候欠她的我都會一點點還她。”
白幼貍的面龐湊過來,月光下她的眸子熠熠生輝,五官朦朧而唯美,她氣質純凈,唯獨那雙深邃狹長的眼睛無比嫵媚,用十年后的說法是又純又欲,即便以他的審美也能夠打9.5分。
說實話,張繁弱前世對這個姐姐沒多少印象,就記得她跳樓那天院長哭的很慘,甚至十幾年后依舊自責,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重生回來,張繁弱記得這事,驚訝于這個少女的美麗同時也‘導演’著將她領回人生正軌,卻沒想到自己好像成了她的人生寄托。
張繁弱有意無意的抗拒了幾次,他不想成為誰的寄托,也不想將人生寄托在誰的身上,一直獨來獨往,他感覺這幾個字眼有些沉重。
但是此時望著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睛,他感覺自己的心好像在松動。
“快說,好不好?”
白幼貍輕掐著他腰間軟肉,聲音帶著委屈:“阿姐這么疼你,你不能不要我。”
“……”
張繁弱輕吁口氣:“阿貍姐,你還要結婚的,你永遠是我姐姐,但我們不一定要生活在一起。”
“我不要!”
白幼貍像只大貓一樣,將頭拱進他懷里:“我才不要結婚呢,男生討厭死了,我們班里的那幾個男生別提多惡心了,整天眼神跟禿鷲似的,我才不要結婚……”
白幼貍細數班里同學的幾樁罪行,張繁弱聽的有些無奈:“阿貍姐,我長大了也會變成男生,你現在的話是極為不成熟的。”
他稚嫩的話語充滿了老成,白幼貍卻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