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一路喊著‘我不嫁’,被花轎抬回麻衣道館,然后石堅他們告訴她,戲演完了。芙蓉羞憤欲絕,含著眼淚跑進房里。
前腳剛到,白柔柔后腳便來。
“生氣了?”
芙蓉不滿道:“你們太過分了,哪有拿人婚事開玩笑的,這么一鬧,我還怎么見人啊?”
白柔柔走過去,挨著她坐下,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這是麻衣道館的屋契,我轉入茅山派,又嫁了人,肯定不能繼承師門家業了。師兄他在臥龍鎮成了家,麻衣道館就十五一人住著,我和他商量了一下,打算把麻衣道館交給十五打理。”
芙蓉納悶道:“給十五的,給我干嘛?”
白柔柔自顧自說道:“十五比較淘氣,沒個正形,以前我想帶他去鳳海,有我和夫君看著,他不會走歪路,可他不去,現在我知道原因了。我和師兄平常都有自己的事情做,不可能時時看著他,需要有個人盯著他,敦促他。”
看了芙蓉一眼,白柔柔笑道:“你不用擔心今晚的事情,抬花轎吹喇叭的人都是夫君用紙人所化,除了我們幾個以外,沒人知道你和十五假成親。我們也是出于好意,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她把屋契放在芙蓉手里,起身往門外走去,“想一輩子看著十五呢,便把屋契收著。要是不想,找機會把屋契交給十五。婚姻乃人生大事,哪能像今晚這樣草率啊,得好好操辦,你說呢?”
白柔柔沖芙蓉眨了眨眼,關門離去。
屋里只剩下芙蓉一人,她攥著屋契,俏臉暈紅,又是羞澀又是歡喜,一下趴在床上,扯起被子蓋住頭,嬌哼著扭了扭身子。
白柔柔推門進屋,看到石堅趺坐在床上修煉,輕聲道:“打擾你修煉了?”
石堅搖頭道:“我以為你會去很晚,等著無事,索性修煉一會兒,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事情說清楚了呀。”她走過去,用雙手圈住石堅的脖子,低頭吻了吻石堅的嘴唇,“謝謝你夫君。”
“我什么都沒做啊。”
白柔柔道:“師父去世前,把十五托付給我和師兄,我最放心不下的也是他。你今晚借地藏鬼王捅破他和芙蓉之間那層窗戶紙,我看這門親事鐵定成了。十五成家,我也能放心不少。”
石堅提醒道:“芙蓉這邊說了還不夠,十五那邊你得好好叮囑,這孩子有些飄,我們可以幫他做些小營生,但不可能幫助一輩子,以后如何,全靠他自己。”
“我明白。”
幾天后,四眼、嘉樂、菁菁趕到快樂鎮,剛看到一休大師遺體的時候,菁菁哭得稀里嘩啦,等把他的神魂從地府拘上來,四眼和他皮了幾句,菁菁又被逗笑了,滿心傷感悲痛頃刻間煙消云散。
一休大師是出家人,素來曠達灑脫,沒讓菁菁、嘉樂操辦他的身后事,叮囑二人將他遺體火化,骨灰找個地方灑掉、埋掉皆可。
匆匆一會,一休大師就回地府去了。下一次再見,可能要等好些年了。
此事告一段落,大家又開始張羅起十五和芙蓉的婚事,這次是真的,辦的很熱鬧,留在臥龍鎮家里的王慧都專門跑來喝喜酒。
隨后又住了幾天,石堅、白柔柔他們準備離開,十五、芙蓉夫婦以及扁醫師相送。
白柔柔還是有點放心不下十五,拉著他和芙蓉到一邊細細叮囑,石堅則和扁醫師閑聊,末了,他從乾坤袋里取出一張符,遞給扁醫師,意有所指道:“扁醫師是醫生,該懂陰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