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三娘立刻將注意力全轉移到了自己的師兄身上,盡可能大聲的質問道,“師兄,你是不是知道師傅的死沒那么簡單”
典慶裝死不吭聲。
梅三娘越發激動,傾盡全力的晃動了幾下鐵鏈,用實在不算大的聲音嘶吼道,“你告訴我,是不是”
“典慶”
激動氣惱之下,梅三娘師兄都不叫了。
聽到自己師妹如此的聲嘶力竭,典慶終于給出了回應,用沉悶的聲音回答道
“兇手是玄翦,指使者是魏庸,這是信陵君的意思,也是師傅的意思。”
就算魏王增在其中也發揮了作用又怎樣呢
披甲門能去殺了他們效忠的魏王嗎
魏無忌不可能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甚至于被害的朱亥,也不會。
他們希望看到的,終究是一個安定強大的魏國,身為王權象征的魏王增,當然不能出一點事,更不能因為他們魏國自己人而出事。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啊
典慶再不情愿,也必須壓下心中的憤恨與怒火,為這個國家賣命。
不過典慶這種避重就輕,欲蓋彌彰的回答,無疑是徹底坐實了古尋的說法。
梅三娘不是典慶,更為感性的她,可不管什么家國天下,對她來說重要的只有披甲門,師傅以及師兄弟們。
“既然知道,你為什么不告訴我們”
“為什么還要繼續給那個狗王賣命”注狗王,并不是罵人,而是代指魏王假,這個逼確實很喜歡狗。
“為什么,還要我們的師兄弟們,去流血犧牲”
梅三娘簡直要氣瘋了。
早知道師傅的死還有這一重內幕,她早八百年就反了了事了。
她不僅自己要反,還要帶著師兄弟們一起反。
去他娘的魏王
去他娘的魏國
聽見梅三娘的謾罵質問,典慶忍不住駁斥梅三娘道,“師妹,披甲門脫胎于魏武卒,保護這個國家,就是披甲門存在的意義”
“這也是信陵君和師傅他們兩人的遺命。”
典慶并非愚忠之輩,只是魏王的死活他可以不管,但魏國百姓呢
難不成就此坐視魏國亡國,百姓盡數淪為亡國奴
不要說什么魏王昏庸,朝廷無能,百姓過的生不如死的話,六國百姓,有一國算一國,沒一個愿意亡國的。
自己的國家,終究是自己的國家。
就像母校一樣。
“呼呼”梅三娘喘著粗重的呼吸,不愿再和典慶爭執。
一來,她了解自己的師兄,和他吵不出個結果,尤其是現在魏國都亡了,再計較這些一時半會也沒個頭緒。
二來,是她沒勁了。
咋咋呼呼半天,盡管聲音其實沒多大,可還是把她為數不多的體力全耗盡了。
這會兒只能無奈待機了。
古尋見他們倆暫時消停了,知道又該自己的回合了。
于是笑呵呵的打了個圓場,緩和了一下師兄妹之間的爭端,當然,是以他的方式,效果嘛很難說。
“兩位此時也不必大動肝火,畢竟魏國都沒了,而魏王假”
“雖然不該這么直白的說,不過你們倆應該明白,他注定活不了多久的。”
“如此一來,魏王增的宗廟斷絕,兒子也活不久,也算報應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