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古尋張了張嘴,有些意外這個回答,微微搖頭,“我以為,你不會在意你生父的身份。”
阿言澹然一笑,“我并不在意,只是不可避免的好奇。”
“而且,我很早就確定了,我的身世很不一般。”
血濃于水這個詞,終究只是一種說法,而非實在的真理。
阿言對連面都沒見過一次的生父不存在任何沒來由的情感,也并不執著于自己真正的出身。
她僅僅只是出于好奇。
這種事,攤誰身上誰不好奇呢
當然,阿言會去嘗試探尋真相,一來是心中好奇,二來也是自己有把握,不會被查出來的真相影響到自己對古尋這個養父的態度。
有些人欠兒欠兒的去追查自己的身世,查出來后又因為所謂的血脈相連,憑空給自己添上一份人際關系,自作孽一般的夾在養父母和生父母之間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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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自認不會做這種作繭自縛的蠢事。
對她來說查出來就查出來,不過解個悶而已。
“好奇”古尋念叨了一遍這個詞后,追問道,“僅此而已”
阿言想了一下后,不是很肯定的回答道,“也許還有一部分想找點事做的原因,終日坐在家中,不免有些無聊。”
“母親總是擔憂我的身體,不想讓她掛心,索性”
“索性就瞞著她了”古尋失笑搖頭的接下了后半句話,“你這個想法倒是很符合一個剛長大的孩子的身份。”
話是這么說,古尋并沒有真的教訓阿言的意思要教訓剛知道的時候就該教訓了。
阿言此前的身體雖說是隱患未除,仍有余害,但身子骨弱不妨礙她實力很強。
她的所作所為,終究沒有脫離自己的一身實力,是在可接受范圍內的胡來。
對于一個差不多成年,有自己的主見,腦子還特別聰慧的孩子,古尋不想做太多的說教行為。
沒意義,也沒必要。
阿言聽自己老爹的話,也知道他沒有生氣的意思,但還是乖巧的說了一句,“抱歉,父親”
古尋再次打斷了她,“我說了,不用對我說對不起。”
“你的身世,現在已經查清了吧”
阿言點了點頭,簡單的應了一句,“查清了。”
成功混進羅網后不久,她就查清了一切。
她生父的身份,她母親的任務,她的誕生一切一切,都查清了。
甚至都不該用查這個字,因為一切就擺在羅網的資料庫里,權限夠了之后翻就完事了。
這些事還屬于羅網資料庫中比較重要的那一部分,找起來都格外容易。
說實話,帝國國師之女,兼信陵君遺孤身份讓早就做好了接受任何結果的阿言還是心情跌宕了好一段時間。
帝國國師,帝國最具權勢的寥寥幾個人之一。
信陵君,數十年來山東六國名望最高的王族貴胃。
二者分別是帝國派與反帝國派的支柱級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