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到一個啞巴頭上,讓鐘離昧有些無奈,好在不能說話只是交流麻煩一點,只要別是聾子瞎子就好。
不過這老人雖然不是聾子,耳朵也肯定不怎么好使,渾濁的雙眼看向鐘離昧帶著明顯的疑惑,雙手不斷比劃著,好像沒聽清剛才鐘離昧跟他說的話。
鐘離昧只好耐著性子加大音量,吐字清晰的重新問道
“老人家,你一直在這里勞作嗎”
這回老頭聽懂了,忙不迭的點了點頭,因為腿腳不便人還差點摔倒。
鐘離昧皺了下眉,心里有些怪異的感覺,并沒有伸手去扶,只是看著老人自己重新站穩,繼續問道
“您有看見什么人從這里經過嗎”
老人又飛快的點了點頭,手舞足蹈的朝著自己右手邊的路指了指,意思是人朝那邊去了。
鐘離昧這次沒有多想什么,拱手道謝后,轉身朝著那個方向走了幾步,打算簡單看看季布有沒有留下什么痕跡。
剛邁出去兩步,鐘離昧臉色驟然一變。
不對有殺氣
他急忙轉身,高喊提醒,“小心,有埋伏”
不過這一次和之前一樣,又慢了半拍。
剛才還腿腳不便,走一步搖三下的老頭此時一改衰朽,利落的掏出了一柄飛刀,或者說大號的飛鏢,反手一甩,正中一名士兵的咽喉要害。
他的慘叫聲,剛好和鐘離昧的提醒同步。
不等余下的幾個士兵反應過來,老頭立刻利利落的翻身一躍,踩上最前面一個士兵的馬頭上,雙手各攥著一把大號飛鏢,一個干脆的雙手交疊切割,將對方封喉。
接著又是連續幾個縱身,干凈利落的收割掉了剩余六七個士兵的性命,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個呼吸,動作毫不拖泥帶水,招招直奔致命要害,一看就是專門訓練過殺人手段的專業人士。
鐘離昧才剛把自己的新換的佩劍抽出來邁出去兩步,自己的手下就已經被對方殺光了。
也不怪他來不及,主要是這老頭算計的也夠陰。
這籬笆院子的門偏右,帝國士兵跟在鐘離昧的身后,基本都停在左側,而鐘離昧本人被他忽悠著朝右邊走了幾大步,兩邊距離一下子拉開了。
眼見自己最后剩下的幾個弟兄也都被殺光,惱火的鐘離昧立刻殺向啞巴老者。
老頭也絲毫不懼,揮舞著雙鏢就迎了上去。
常言道一寸短一寸險,這短兵器用起來最是險惡,對使用的人險,對接招的人也險。
一般的短兵器都是匕首,而這老頭使得兩把加長飛鏢雖然比一般的暗器飛鏢長上一倍左右,卻還是比正常的匕首短上不少,用起來也自然更加的靈巧,兇險。
一上來老頭就直接撲進了鐘離昧的懷里,本人身形靈巧的躲避著鐘離昧的長劍,一對長鏢則直奔著對方的手腕肩胛腰腹等關節要害而去。
這么短的距離,鐘離昧的劍根本揮舞不開,只能不斷的手腳并用,以近身格斗技和對方糾纏,同時嘗試著拉開距離。
鐘離昧的劍術水準基本可以說是沒什么水準,近身格斗倒是可圈可點,畢竟他主修的是家傳的追風弧箭,但是射術這玩意近身就不好使了。
只不過近身格斗自衛尚可,殺敵就有些不夠看了,所以他一般都是用劍。
這個時候倒是發揮了奇效,啞巴老者的攻勢雖然又快又險,一時間還是沒能奈何得掉了他,甚至還能抽空反擊。
但是他也沒能成功的甩開對方,始終被老頭牢牢的黏住。
眼見自己的攻勢一時間無法取得戰果,啞巴老頭果斷轉換了思路,不再沖著鐘離昧身上的各處要害,而是專攻他的雙手手腕實際目的也不是傷人,而是繳械。
他要逼鐘離昧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