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看韓信不順眼,可大侄女俠魁的話不能不聽,只好不情不愿地一把推開韓信。
“希望你不要介意田虎堂主的激進,不過我想你也該解釋一下,為什么會出現如此嚴重的傷亡”田言平靜的向韓信質問道。
“面對全副武裝的三萬帝國王牌軍,你們難道認為可以兵不血刃,毫發無損的打贏這場仗嗎”韓信一攤手,用很納悶的語氣的反問了一句。
一上來就出現這么大的死傷確實很糟糕,但是你以為你們在跟誰打仗呢
要知道,韓信雖然有把握明天就結束戰爭,但他也做好了農家死傷超過兩萬人,甚至三萬人的準備。
戰爭,就是要死人。
這群混江湖的彷佛玩個過家家都玩不明白的反應,讓他有些難評。
要不是擔心激起眾怒,韓信都想直接用不會吧來作為自己的回應當然,他實際上針對的是農家的人,而不是看起來發起質問的田言。
不過農家的人依舊不是很認可韓信的回應主要是韓信確實有些避實就虛的意思。
田言不負眾望的繼續質問道,“但是你的計劃都遭遇了失敗”
戰爭會死人是一碼事,你指揮不力,戰事吃緊就是另一碼事了。
這一點,韓信不愿意解釋太多,因為他信不過農家這群小腦發育不完全的貨色。
只是含糊的回應道,“戰爭還沒有結束,鹿死誰手還未可知,俠魁給我的三天時間也才剛剛開始。”
翻譯過來就一句話我自有把握
司徒萬里這時上前提議道,“俠魁,我看不能讓這小子繼續指揮。”
“他根本就是在豪賭,真等三天以后,只怕我們農家的老本都被他給賠出去了”
司徒萬里在這個時候對韓信發難,次要原因是他真的覺得韓信就是在瞎賭,就像賭場里寄希望于運氣一夜暴富的蠢貨。
主要原因是韓信和朱家一派走的更近,他不希望韓信真的在農家內部嶄露頭角,出人頭地。
田言并未因為司徒萬里的勸說而表態,韓信則淡淡的回應道
“戰爭就像是從山坡頂端滾落的巨輪,一旦開始轉動,就停不下來至少農家并無停住它的能力。”
“面對這場游戲,只有堅持到底的人才有希望看到勝利。”
田言斜眼看著韓信,玩味的反問道,“你還有信心獲勝”
韓信咧嘴一笑,“我立過軍令狀,輸了可要掉腦袋的”
此時,唯一還站在后面的朱家頂著喜面,不慌不忙的捋著面具上的須子,看起來似乎和韓信一樣有自信。
大澤山東北向,百戰穿甲兵大營內。
吳曠領著手底下幾百號人在大營內轉了好幾圈后,被一名大概是軍侯的高級軍官給攔住盤問了一番。
百戰穿甲兵軍紀嚴明,大營內部所有士兵的行動都是井井有條,只有他們一隊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不盤問他們才怪。
而吳曠他們之所以要打圈轉,一方面是為了盡可能的收集信息,確認營內的重要目標位置,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不轉不行。
吳曠壓根不知道該去哪歸隊啊
他準備的其實很充足,完全就是頂替了一支百戰穿甲兵內真正存在的五百人隊確切的說是曾經存在,清明谷之戰后就不存在了。
但這并不能讓他憑空得知王離大營的排布情況,尤其是這大營今天還經歷了精裝整改。
與其走錯地方,不如就先瞎溜達著。
這二者都存在風險,而吳曠認為后者更小一些。
在吳曠艱難的以弟兄們一天水米未進,急需填補肚子為由糊弄住那位軍侯后,他們終于有了個去處。
也不知道是因為從來沒遭遇過被人潛入大營這種事,所以缺乏必要的警惕性,還是單純的因為他心大,總之這名軍侯被糊弄過去后,還好心的指了一下軍營伙房的位置這或許只是他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