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十多萬的欠款根本就是馬金貴這幾天做出來的。馬金貴要在離任之前再撈一大筆,然后順手給蘇沫曦這個新人挖一個大坑。
可沒想到蘇沫曦遠比他想像的要聰明得多,更為棘手的是,陳銘竟然莫名其妙地跳出來幫忙。
“要不還是算了。我去找當初的包工頭,以公路質量問題為由,把這一筆欠款全部給清了。”馬金貴說道。
“去掉了這五十萬,那剩下的幾萬塊呢?”蘇沫曦還是不滿意。
“那就讓包工頭再多出幾萬塊,把村里的那筆欠款全部給清理干凈。”馬金貴無奈地說道。
“這賬本我會從頭至尾,仔仔細細地審核。馬會計要是想起了什么,最好現在就說出來。否則,等到我從里面查出了貓膩,我是會直接把你們交到縣紀檢去。”蘇沫曦用警告的眼神看向馬光勇。
馬光勇有些站立不穩,怕了怕了,求助地看向馬金貴。
馬金貴也是頭大:“你看我做什么?賬又不是我記的。”
“馬會計,貪污是要坐牢的。你想想清楚,如果記起來什么,最好盡快告訴我。否則,等我把賬目全厘清了,那就只能公事公辦。到時候,誰也保不住你。賬是你管,這里面的虧空,那就是你一個人背黑鍋。”蘇沫曦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反正不打算用這些人了,直接往死里得罪,還施展一招離間計,讓敵人狗咬狗。
陳銘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又不傻,自然知道蘇沫曦在干什么。還真是沒看出來,這婆娘長得漂漂亮亮的,心蠻黑的,難怪老子也被坑了。這種婆娘一定要離得遠遠的,否則,將來被她賣了,還幫她數錢。現在看到馬金貴和馬光勇被坑,心里反而覺得暢快了不少。
馬光勇沒撐多久,當天就老老實實把茶樹村的真實賬目給交待了,一些被他藏起來的報銷憑證,也找了出來。里面還有一些私人借款沒有沖賬,基本上都是馬金貴欠下的。這家伙完全就是把茶樹村公家的錢當成他家的小金庫。
被蘇沫曦一嚇唬,馬金貴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將這些缺口補上。可讓馬金貴家吐了一大口血。可惜終究還是不能將他這些年吐下去的全部吐出來。
“這種人就應該關到牢房里去。”陳銘有些不解恨。
“我倒是也想,其實就算交上去,馬金貴可能也坐不了多久的牢。這樣一做,茶樹村的這條公路就別想修了。因為馬金貴,把上上下下的人全給得罪死了,他們還能批這條公路才怪。”蘇沫曦冷靜得很。
陳銘也想得清楚,修路的事情更重要。批不到項目,光靠茶樹村村民的力量,這條路幾乎不可能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