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觀上來說,蘇恒人雖然被抓起來了,但在國內,還是留下不少財富的。
畢竟之前也算是身家百億的大少。
除了那些見不得人的掮客生意,明面上干凈的優質資產也不在少數。
比如銀馬車的股份,以及其它幾家公司和股份。
當然,現實社會不是土匪幫,“殺人越貨”、“摸尸”這種事,做起來不會那么簡單直接。
但……原理是一致的。
利用商業上的各種手法,經過一番合法性的包裝,發展幾個內應,各種偷梁換柱的操作一番,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無非也就是多走幾步。
本質不變。
說實話,這點錢,楚堯未必看得上。
充其量也就幾十個億的水準,中間還要費很多工夫。
但這個行為本身,楚堯覺得有必要做。
這時,又需要祭出經典臺詞。
——我對你重要?還是錢對你重要?
——沒有你,對我很重要。
打,就打死。
人不必死,但事業必須死,人脈必須死,杜絕一切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
此刻。
聽到楚堯的建議,夏長征心中一動,眉頭卻是微皺,下意識看向蘇酥。
蘇酥緊緊抿著嘴唇,精致的眼妝下,長而卷曲的睫毛不安顫抖,顯露出內心的緊張。
想不到這兩個男人,竟然會當著自己的面,堂而皇之的討論如何瓜分蘇家。
也想不到,這個提議是楚堯主動提出來的。
更荒謬的是,在見到夏長征之前,自己竟然還以為楚堯是自己人,想幫忙。
她感到一絲慌亂。
其實這幾天也聯系著哥哥那邊的公司,和幾個主要負責人聊過。
公司作為成熟的經濟體,目前暫時還能保持正常運轉。
但不可避免內部已然人心浮動。
運營的慣性,堅持不了多久。
就像是一部車,雖然還在跑,但司機已經跳車,沒有人掌控方向盤,用不了多久,要么熄火,要么失控。
這個時候,但凡有外力介入,那都會加速失控。
很恐怖的后果。
她不由深深看了楚堯一眼,然后又看著夏長征,最后視線回歸到楚堯,自己臉上的笑容,也徹底收斂。
“如果這是個玩笑,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笑。”
“如果這不是玩笑,那我覺得你是個強盜。”
徹底撕破臉的魄力和勇氣,雖然不是很充足,但還是有的。
當然,她也能感覺到,楚堯既然當面說出這話,那還是有談判斡旋的余地和空間。
無非看出價的籌碼。
楚堯笑了笑。
“做生意的哪個不是強盜?你哥不是?既然做了,就要愿賭服輸。”
“他跑到國外,真要遙控指揮,把我弄死了,我留下的那攤子家當,你猜會便宜誰?”
“我也沒有結婚,沒有孩子。”
“你能用強盜邏輯,莫非我不能?我才是苦主好不好?”
都說不要和女人講道理,不過這個時候,楚堯還是心平氣和的,和她講道理。
說服和睡服,都是手段,同等重要。
這話……
蘇酥無從反駁,于是不由沉默,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然后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楚堯,開口道:“我哥已經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現在人都在監獄里了,還真要趕盡殺絕嗎?”
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了。
雖然,略顯無力。
但總得說點什么吧?
楚堯再次笑了笑。
“這話說的,這不就是誰弱誰有理了嗎?”
“誰更可憐,誰就應該獲得更多的好處?就該免于被懲罰?就該不會被吞并?”
“這種觀念,我無法認同,小夏夏都未必認同,你說呢?夏夏?”
楚堯依舊是笑著說道,看向夏蝶,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夏蝶眼神懵懵的,不是很懂,但感覺快要吵起來了,細聲細氣的說道:“不要吵了嘛,剛才不還好好的嘛……”
楚堯不由笑出聲。
還真是小姑娘。
“楚總,這件事的核心在你。我這邊保證絕對中立,一切遵循股權和經濟行為。”
“要不這樣吧,今天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你倆……你倆再商量一下?”
這時,夏長征忍不住開口說道。
他也覺得這個局有點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