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杜氏,還有焦二保和劉富貴都沒把這話當真,只有許度文神情沮喪,連連搖頭,他不想讓阿朱為難,可現在他沒法松口啊,他要是一松口,阿朱可真是要掉進深淵了!
鄭剛令哼了聲,又緊連著拍了幾下驚堂木,表情極不耐煩,他喝道:“吵來吵去,本官看你們也吵不出個結果,既然如此,那就照阿朱說的辦吧!看來這件案子,阿朱不死,就不會有個結果!”
他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瓷瓶,放到了大案上,低頭看了眼案下的李日知,見小外甥直沖他點頭,他這才又道:“這里有砒霜,人吃了必死。阿朱,反正你不死,他們就吵個不休,你死了,他們也就清靜了,這砒霜你吃是不吃?”
這可不象是開玩笑了,鄭剛令表情嚴肅,而且還真把砒霜取了出來,堂下的人都傻了,不知該如何反應。
片刻之后,許度文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沖鄭剛令磕了一個頭,道:“學生愿意退出,只請縣令大人收回成命,不要因為阿朱一時說了氣話,就真的讓她死了!”
他說完這話,忍不住淚流滿面,放棄阿朱是為了救她,可卻也讓他傷心之極。
鄭剛令又看向劉富貴和焦二保,喝道:“你們兩個呢,誰要退出?阿朱只能嫁一個!”
劉富貴和焦二保卻是誰也不肯退出的,許度文退出了,那是因為他是一個窮光蛋,而且杜氏還不喜歡他,而他倆可都是有錢人,而且也不在乎杜氏喜不喜歡他倆,誰在乎杜氏啊,他們只在乎阿朱!
見他倆不肯退出,鄭剛令哼了聲,道:“那還是等于沒有結果,還是只能讓阿朱死了!”他一揮手,立即有一名差役上前,把大案上的瓶子拿了下去。
這時候,兩個差役上前,一左一右按住了阿朱,那個拿瓶子的差役上去,打開瓶塞,把里面的藥粉倒入了阿朱的嘴里!
旁邊看著的人無不驚駭異常,許度文更是撲上去想要救助阿朱,可卻被差役拉到了一邊,杜氏嚎啕大哭,眼看著阿朱倒地,她此時反悔也來不及了!
鄭剛令啪地又拍了下驚堂木,大聲說道:“砒霜乃是巨毒,見血封喉,阿朱服了整整一瓶,必死無疑,來人啊,叫仵作上來,給阿朱驗尸!”
差役隨即便帶了仵作上堂,這仵作來得非常之快,似乎就是一直等在堂外似的,只不過這時候堂上眾人情緒一個比一個激動,誰也沒有發現這個情況。
仵作到了阿朱的跟前,阿朱這時候已經倒在地上了,她被灌了藥之后,只片刻功夫就身子軟倒,躺到在地,鼻臉沖地,發出咚的一聲大響,差役們卻沒有去救他。
仵作探了下阿朱的鼻息,手抬起來時,上面已有血跡,仵作說道:“縣尊,此女已無氣息,且鼻口流血,已經毒發身亡了!”
聽了仵作的話,杜氏呃地一聲,暈倒在地,而許度文卻放聲大哭,只是叫道:“阿朱,阿朱,你死得好慘啊,我為什么要回來尋你,我不該回來,我不該回來,都是我害了你啊!”
鄭剛令忽然喝道:“阿朱被你們逼死了,這回可是趁了你們的心意了吧,尤其是你們兩個,更是罪魁禍首,該當何罪?”
劉富貴和焦二保都傻了,阿朱真的死了?不過,他倆怎么成了罪魁禍首,明明是縣令大人灌她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