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城離著滎陽不遠,雖然有女眷,但走了兩天也就到了滎陽境內,可不成想今天到了這鎮上之后,徐榮采突然翻臉,硬說頂針兒是他妻子,然后還要帶著行李和頂針兒走,連孩子都要帶走。
呂路當然不干了,便廝打吵嚷起來,后面的事情,因為就發生在街對面,所以大家也都看到了。
在呂路描述事情經過的時候,徐榮采總是打斷反駁,直到鄭剛令喝斥他,讓他必須安靜時,徐榮采這才閉嘴,但臉上也總是表現出不服氣的表情,看樣子是對呂路的描述很憤怒。
鄭剛令聽完之后,皺起了眉頭,單從兩個人的描述上來看,都看不出什么破綻來,似乎都是真實的,他看向那個叫頂針兒的女子。
頂針兒看起來不象是那種特別機靈,而且潑辣的女子,相反,倒有些柔弱,而且也不是特別會說話的那種人,用老百姓的話來講,這是一個很實誠的老實人。
鄭剛令問道:“你叫頂針兒?”
頂針兒連忙點頭,她緊緊抱著孩子,滿臉都是很害怕的樣子,可能是從來沒有見過當官的吧,今天出了這么大的事,可能是真的把她嚇壞了。
鄭剛令又問道:“他們兩個,哪個是你丈夫?”
頂針兒連忙指了指呂路,道:“他,他是民女的丈夫!”
徐榮采大急,叫道:“縣令大人,這婦人向著奸夫,她不肯對大人說實話啊!”
呂路和頂針兒一起也叫了起來,他們都說徐榮采才是撒謊的那個,三個人又吵了起來,頂針兒懷里的嬰孩哇哇地也哭了起來,一時之間,場面又混亂起來。
鄭剛令臉色沉了下來,喝道:“都吵什么,放肆!”
三人都嚇得不敢再吵,只有嬰孩在不停地啼哭!
鄭剛令感覺此事頗有棘手之處,他認為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派人去管城,找到呂路說的那家成衣店,然后對店里的人,或者周圍的鄰居打聽,就能知道到底是誰在撒謊了,就算是呂路再厲害,可也不能買通所有人,一起替他說謊的。
但是,滎陽雖然離著管城不遠,可要是派段保康和張老六去,光靠兩條腿走路,估計明天甚至后天都不一定回得來,就算是騎了快馬,一來一回也是耽誤時間,這事情也不是到了那里,就可以立即返回的,說起來容易,可真的要去驗證了,還是很麻煩的,小鎮所處的位置很尷尬。
鄭剛令看向李日知,心想:“我的小外甥,不會有什么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