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回頭道:“你是胡巍的姐夫,不知如何稱呼,我帶你上山,一會兒你就能看到書院的正門口有一座壁壁,傅同學就是在影壁下和胡巍結交的!”
他又要提傅貴寶在影壁下面大便的事情,這是小胖子傅貴寶一生心中的痛,洗刷不掉的污點!
傅貴寶連忙岔開話題,問道:“這位胡老兄,今晚你就在書院里住下吧,書院里有專門提供給客人的客房,還可以提拱晚飯,不過,吃的不是太好。”
趙安忙道:“我雖然是胡巍的姐夫,但我不姓胡,我姓趙,名叫趙安,敢問這位小兄弟如何稱呼?”
“我叫傅貴寶,是李日知的同學,胡巍我認識,他這個人廢話太多,說話總是莫名其妙的,讓人摸不著頭腦,他這次坐了大牢,也算是很倒霉的!”傅貴寶說道。
傅貴寶頗有些幸災樂禍,他被胡巍坑過一次,前兩天在后山燒烤,還和胡巍小吵幾句,所以這次胡巍倒霉了,他不免要啰嗦幾句,發散發散自己心中的郁悶,也感嘆感嘆胡巍的霉運!
誰知,趙安大聲道:“是啊,傅同學,你說的太對了,他這個人就是說話莫名其妙,所以才吃了這場官司!”
趙安對傅貴寶很有些英雄所見略同,他便把胡巍是怎么進的大牢,挨板子的事詳細說了出來,傅貴寶聽過之后,連連拍手,當然不是表示歡喜,而是表示遺憾,為什么胡巍就管不他自己的嘴呢,這回好了,挨揍了吧!
李日知讓書院中的仆役把黑驢送去了馬圈,然后他帶著趙安去見郭有皆,把事情說給了郭有皆聽。
郭有皆當然是很吃驚的,雖然他對胡巍并不看好,認為胡巍不適合走科舉之路,但胡巍終究是他的學生,學生遭難,老師豈有不管之理!
郭有皆立即提筆寫了封信,讓李日知帶著去戶縣,他和戶縣縣令見過幾次面,戶縣縣令肯定會給他這個面子的,至少不會再對胡巍用刑,也能通融一下,讓著李日知幫忙替胡巍辯解一下,如果李日知不行,那么郭有皆自然會出手,親自去拜訪一下戶縣縣令。
李日知拿了書信之后,隔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便和趙安下山,而傅貴寶強烈要求一起去,向郭有皆請了假之后,他也下山,給李日知當個幫手。
在趕往戶縣的路上,趙安很是納悶兒,他見李日知不過才十來歲而已,那個傅貴寶年紀也差不多,怎么郭有皆就這么放心,讓他兩個小小少年下山去營救胡巍呢?
趙安婉轉的問出來之后,李日知笑道:“我破過案子啊,而且戶縣縣令總是要賣我家恩師面子的,也會賣我舅舅一個面子,所以如果胡同學真的是被冤枉的,那么這案子審起來就算是費點勁兒,縣令大人也會容忍的。”
戶縣縣令肯定不愿意轄區里出現人命案子,可畢竟是出了,那么為了在年底考核時,得到比較好的評價,戶縣縣令肯定要盡快破案,抓住兇手,美其名曰還戶縣老百姓一個朗朗乾坤,順便也刷刷他的官望。
在這種情況下,往往會出現屈打成招的情況,造成冤獄的情況會大大增加,所以案子破的越快,對胡巍越不利,相反,戶縣縣令如果肯多用點兒力氣,那么沒準兒就能找到真正的兇手了,退一步講,至少也不會非說胡巍是兇手了。
一路緊趕慢趕,李日知和傅貴寶坐車,趕車的是傅家的家丁傅來喜,而趙安騎著黑驢在后面跟隨,路上順利,來到了戶縣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