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更不好了!”
“大便?”
“你還是叫我小杰吧!”
兩個人說著話,出了縣衙,見趙安和傅來喜都等在門外,傅貴寶拿了錢出來,讓傅來喜陪著趙安去吃飯,他和李日知去“微服私訪”帶著趙安和傅來喜不方便,傅來喜還好說,要是趙安和小店里的人吵起來,那就什么都打聽不出了。
李日知兩人往胡巍最開始投宿的那家小店走去,等到了小店之后,天色已晚,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兩人見小店實在是不大,便在窗邊要了一張小桌,坐下來等著吃飯。
店伙計見是兩個小孩,但衣著都相當不錯,猜測這是有錢人家的孩子,不知為什么會來這小店開銷,店伙計上前殷勤接待,傅貴寶耍闊,要了好幾個菜,都是羊肉,以示他很有錢!
店伙計臉現難色,說道:“哎呀,小客官,真是對不住了,小店沒這么多羊肉,已經賣光了,只剩下了豬肉,要是兩位不嫌棄,把這些菜都換成是豬肉成不成?”
唐朝人喜歡吃羊肉,尤其是有錢人更是如此,認為豬肉又腥又騷,是臟肉不好吃,豬肉是給窮苦的底層人吃的,窮苦老百姓有肉吃就不錯了,不會挑三揀四的。
傅貴寶小胖臉兒一沉,道:“豈有此理,你們開店做生意,連食材都備不齊,還開得什么店,是在故意消遣本公子嗎?還是有羊肉偏不給本公子吃?”
店伙伴立即叫起屈來,說道:“哪能,小的哪敢消遣公子,更不會有羊肉不賣啊!實在是這兩天送羊肉的屠戶沒來,我們掌柜的去肉鋪買了豬肉,豬肉便宜,肉鋪賣的羊肉都貴,我們店要是用羊肉,還是用屠戶直接送來的,又便宜,還新鮮!”
傅貴寶哼了聲,但他是不肯吃豬肉的,怕李日知說他小氣,另外點了雞鴨,這些店里倒是有的。
李日知忽然想起趙安今天白天說的話來了,說他租的那頭黑驢,之所以不聽話,是因為看到羊被殺了,所以被嚇到了,這才會不聽話的,當時聽著只覺得是個笑話,但現在覺得那個殺羊的屠戶,不會就是給這家小店送羊肉的吧?
他本來就是來了解情況的,所以便問道:“那個屠戶幾天沒送羊肉來了?”
“三四天了吧,昨天羊肉還沒賣光,今天是真的一點兒沒剩下了,估計明后天肯定能再送來,要不然掌柜的非生氣不可,下次不要他家的羊肉了,屠戶還不有的是么,想換就換!”店伙計說道。
李日知道:“送羊肉的那天,是不是晚上店里有人吵架,然后第二天那吵架的就進衙門了,你們還去作證了,是吧?那屠戶是用驢送的羊肉來?”
店伙計一愣,這少年竟也知道那個案子,嗯,最近城里也沒啥新鮮事兒,知道也不奇怪。
他先咦了聲,點頭道:“小客官怎么會知道?對,就是那天晚上,那天王屠戶殺了好幾只羊,他的獨輪車壞了,只好租了頭驢來馱羊,那天我們掌柜的還給他結了賬,結果拿了錢,他竟然好幾天不來。奇怪了,小客官怎知道這事兒的?”
李日知擺了擺手,不回答店伙計的話,讓他快些去準備飯菜,等店伙計走了,他對傅貴寶道:“那天晚上,在這個小店里,聽到胡巍吹牛的人當中,有那個王屠戶,而且他租的那頭驢,正好是趙安租的那頭!”
“那頭不聽話的黑驢?”傅貴寶問道。
李日知點了點頭,會不會是王屠戶謀財害命?有點兒說不通,如果是謀財害命,那尸體就應該藏好才對,起碼埋起來,也比扔到樹洞里強啊,而且干嘛還只扔尸體,不扔腦袋?
想不明白其中的關鍵啊,也許不是王屠戶吧!
傅貴寶見他點頭,便道:“你懷疑那個王屠戶?嗯,值得懷疑,那具無頭尸體可是被砍頭的,只有屠戶才能這么厲害吧,而且用黑驢運尸,豈不是正好,就算弄上了血跡,也可以說是羊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