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二有聽了李日知問的幾句話后,他也猜到是熟人作案了,不過,他遲疑道:“熟人,這個,唉,如何的熟人呢?”
武二有有種感覺,能讓潘氏不穿外衣看見的人,如果不是他兄長武大有,那恐怕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了,極有可能是他嫂子的情人,因為就算是武二有在家,潘氏也不會如此的,哪可能衣衫不整地面對小叔子呢!
李日知道:“你先別急,這可能有兩種情況,一種是你嫂子喜歡上了別的男人,然后趁你兄長不在家,正在和情人幽會,被突然回家的你兄長發現了,你兄長一怒之下,殺了你嫂子,然后那個情人又殺了你哥哥,這是一種情況!”
李日知說話相當不客氣,當然,現在這是在分析案情,也沒法客氣,這個時候如果用太隱晦的詞語,是有可能會引發歧義的,所以怎么明白,就怎么說。
武二有臉色變黑,雖然大感丟人,但李日知說的絕對是一種極有可能的情況,他甚至都沒法反駁。
旁邊蹲著的云哥臉色大變,他慢慢起身,看他的樣子是想走,可他卻又沒走,猶豫了一下,這才慢慢又蹲下,仔細看他,甚至已經額頭冒汗了!
聽到了別人的**,尤其是這么勁爆的**,也難怪云哥會尷尬。
李日知看了云哥一眼,見他又蹲下了,便道:“云哥,你怎么了?”
云哥表情古怪,他道:“這個,是不是小人不該聽,這個,這個……”
武二有咽下口唾沫,道:“沒關系,這只是在說案情,雖是一種可能,但卻必不會是現實,所以你也不用避開。”
云哥這才松了口氣,擦了把汗,道:“小人平日里和武大娘子少有往來,她的事小人完全不知,只是前日看她去西門生藥鋪,和西門掌柜的說話,別的就再沒看到了。”
李日知哦了聲,上下打量了云哥兩眼,心想:“我剛說完這種情況,他就給我提出了一個西門掌柜,這是在告訴我西門掌柜有可能是兇手嗎?”
停頓了一下,李日知又道:“第二種可能,就是兇手是個女人,如果是個女人,晚上來找你嫂子,你嫂子當然也不用避諱什么,而且從她的傷口上看,刀刀都不致命,與其說你嫂子是被刀刺死的,不如說是她流血過多而死,刀刺的不深,所以有可能是個女兇手。”
武二有忙道:“這是極有可能的,有些女子兇殘起來,不亞于男子,所以女兇手是極有可能的!”
如果是女兇手,那她嫂子就沒有亂搞,武家的名聲就沒有被破壞,所以這種分析他是可以接受的。
李日知又道:“而且,你兄長是被兇手毒死的,如果兇手強壯有力,干嘛還讓你兄長喝毒藥呢,你兄長竟然還喝了,或者說是被灌了毒藥,本來我覺得很蹊蹺,但現在如果把兇手認為是一個女的,那似乎就有一些可能性,但具體的我分析不出,還得再去現場看看。”
武二有嘆了口氣,道:“李同學,你總是提現場的事,可惜我愚蠢,竟然破壞了現場,如果我兄嫂的案子破不了,我也有很大的責任,以后怕是后半生都要活在自責當中了!”
李日知正想安慰,卻聽云哥說道:“要說女兇手,那個賣茶湯的王婆倒是有些嫌疑,她還在我這里賒了一籃子梨,說是要送去給武大娘子,不知她有沒有送過去。”
李日知忙問道:“王婆?她為什么要送潘氏梨子,還是用籃子送的?”
云哥搖頭道:“這個,小人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