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萬算萬算,但唯獨漏算了惠勇和尚,李日知一直把注意力放在了張多羊的身上,之后又放到了張多羊女兒的身上,可卻從來沒有想過惠勇和尚,如果看不到這盤素果,李日知仍舊想不到這個人!
然而,現在一旦想到,李日知便道:“惠勇和尚經常出門化緣,認識的人也必定多,恐怕他還會些武藝,如此一來,做起某些事,那可真是太容易了!”
屋里眾人一起看向張多羊,就見張多羊表情激動,馬文尚大怒,他上前重重踢了張多羊一腳,喝道:“你這個畜生,我馬家待你不薄,你竟然伙同寺里的和尚,對我侄子下毒手謀財害命!說,你把我侄子的尸首埋在什么地方了?”
張多羊再也不復剛才的倔強,當馬文尚說出惠勇的名字時,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再也沒有堅持的必要,他叫道:“東家,小人沒有謀財害命,那惠勇殺人的時候,小人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啊!”
李日知眼睛一亮,道:“果然是他,我想起來了,我在寺里時,看老和尚的那把刀時,抽出來后,那刀竟然有一股血腥味兒,不知你們有沒有注意?”
傅貴寶和成自在聽到這個,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傅貴寶說道:“不錯,大哥你要是不說,我還真的沒有想起來,那刀上確實是有一股血腥味道!”
成自在也道:“我還以為那刀是因為殺人太多,乃是一等一的兇器,所以才會有一種殺氣,現在想來,哪里是殺氣,明明就是剛剛殺人不久,血腥氣沒有散掉呢啊!”
李日知也道:“不錯,我本來也以為是殺氣,我以前沒有見過什么叫殺氣,只從書上看過,所以便誤解了,以至于沒有往惠勇身上懷疑,對了,我看到刀的同時,還看到了一雙很大的僧鞋,想必也是惠勇的,如果拿到張家去比照,說不定就和門上的大腳印一模一樣!”
馬文尚忽地一拍大腿,道:“極有可能,那只腳印極大,而惠勇也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和尚,如此種種證據,可不就正好證明了那惠勇就是兇手么!”
李日知看向張多羊,奇道:“你說惠勇殺人時你不知道,可為什么事后你會包庇他,你和他不是同伙,又能是什么?讓我想想,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怪不得我以前一直想不到,你家的事情也真是讓我想不到啊!”
張多羊以頭撞地,嚎啕大哭,他道:“如果各位猜到了,就請快快去抓住惠勇,把他砍頭示眾,要是讓他逃了,他必會回來報復,你們不曉得他的厲害,他一定會報復小人的女兒啊!”
李日知不等聽完張多羊的話,立即轉身開門,可就當他打開門的一剎那,就聽見外面的人驚叫起來,尤其是那個小兒子,叫得聲音最大,李日知出門一看,就見那張氏靠墻倒地,她竟然用頭去撞墻,試圖著想要自盡!
李日知立即上前,道:“到底,沒有晚這一步,好得很,沒死就好得很!”
那小兒子撲到張氏的身邊,叫道:“這是為什么,這是為什么啊?”
屋里的人都跑了出來,就連張多羊都掙扎著爬到了門口,當張多羊看到張氏倒地時,他哭得更加大聲,叫道:“傻閨女,別做傻事啊,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不如早早說出來,好死不如賴活,大不了離開這里,去個沒人認識咱們的地方,再找個好男嫁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何必要自己想不開!”
傅貴寶低頭看了他一眼,道:“好男人遇到你們,算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那小兒子茫然不知所措,他只是不停地道:“為什么啊,這到底為什么啊!”
傅貴寶成自在,還有馬文尚,甚至是于撿金,都一起搖頭,人人心中都想:“為什么,就因為你夠蠢,所以才會這個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