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日知心里卻想:“以后要是再找借口,可不能再找見上官這樣的借口了,要是再碰上全束方這樣的,非要陪著一起去,那也太尷尬了,幸虧我有幾天沒去見崔世伯了,今天去問候一下,便也不算是失禮。”
兩個人去了刺史府,不多時便走到了,兩人在門口分別,李日知進了府內,求見崔東升。
此時的崔東升正在生氣呢,原因很簡單,縣衙那邊總是有人擊鼓,今天都擊了兩次了,這說明有兩個案子出現,崔東升能不生氣么!
刺史府和縣衙都在城里,而且還只隔著兩條街,事實上對于崔東升還好些,而對于管城縣令來說,這是很尷尬的,城里的事情,到底是該誰說了算呢?
按理說應該是管城縣令說了算,但如果刺史對他指手劃腳的,他也不可能不聽啊,有氣也只能受著,尤其是處理案件這方面。
比如說馬文尚有事情,直接越過管城縣令去找崔東升,可管城縣令也不敢說什么,這也就是案子破了,如果案子沒有破掉,那么破案不利這樣的考評,不會記到崔東升的頭上,而是會記到管城縣令的頭上,這才是很悲催的一件事情。
再比如說總有人擊鼓,崔東升不會管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直接問管城縣令,怎么總有案子出現,你是怎么維護的治安,難道說管城在你的治理下,百姓總是出事嗎?
所以,當刺史和縣令在同城辦公時,縣令是不容易當好的。
李日知進了刺史府的二堂,就見崔東升滿臉不悅地坐在塌上,他連忙上前行禮,說幾天沒來,今天特地來看望崔世伯。
崔東升對他的課業表示了一下關心,然后便道:“今天,縣衙那邊連著敲了兩通鼓,說明有兩樁案子,真不知那縣令是怎么做事的,怎么治理的地方,百姓何其苦也!”
李日知道:“崔世伯,要不要派個人過去問一下,是什么樣的案子?”
崔東升卻擺手道:“不用了,免得別人說老夫管得太寬,在老夫的手下當官不易,說得好象老夫沒有容人之量似的!”
可就在這時,兩條街之外,又傳來了擊鼓聲,聽方向還是縣衙,而這次是今天第三次擊鼓了,也就是說有第三個案子出現了!
崔東升大怒,他一拍桌子,對李日知道:“這也太不象話了!也罷,李賢侄,你便替老夫到那邊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天之內連出三個案子,他那個縣令是怎么當的!”
李日知頓時一腦門子汗,不會吧,讓他去責問管城縣令?今天這是怎么了,似乎并非是一個黃道吉日啊,不適合見客,也不適合出門,現在……應該也不適合問別人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