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卻又說道:“章家婦人又反口了,承認剛才哭叫是在胡說八道,承認她揭發了章奇山,那么,就等于她承認了剛才欺瞞官府,也承認了她咆哮公堂,按著律法,要對她進行收監關押,或者帶枷示眾,如何懲治,還需縣尊示下!”
管城縣令嘆氣道:“那就先收監吧,等抓到了章奇山,再一并處理他們夫妻兩個!”
言下之意,如果抓不住章奇山,那就是一直關著章妻,反正大牢里也不缺她一個人的牢飯!
章妻這下子,可是知道什么叫民不與官斗了,以前聽說書人講的那些機智故事,老百姓是如何機智地對付昏官的故事,統統都是騙人的,早知會這樣,她就不要撒潑了呀,好好的有事說事不就得了么!
管城縣令心滿意足,他把手一揮,道:“把這婦人押進大牢,退堂!”他喊完退堂,沖著李日知一笑,示意李日知和他去二堂。
他對李日知滿意之極,章妻糾纏不休,她自己丈夫跑出去避風頭,她非要官府替她找,然后還誣陷丁誠,差點兒把丁誠的名聲給毀了,本來他是束手無策,可李日知一來,幾句話的功夫,就把章妻給修理得老老實實了!
這就是本事啊,年輕人,前途無量啊!
可就在正義得到了伸展,邪惡勢力馬上就要被關進大牢,而外面的看熱鬧群眾就要散開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就在剛才,李日知說了幾句話,便讓公堂上的情形發生了反轉,而現在衙門外面跑進來了一個差役,這差役卻只用了一句話,便讓情況又發生了反轉!
這差役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向正要退堂離開的管城縣令稟報道:“縣尊,在城外的一片樹林子里面,發現了章彪的尸體!”
頓時,公堂之上,一片抽氣之聲,瞬間就安靜了,但也就安靜了一小下,緊接著章妻就嚎啕大哭起來,這回可不是裝的嬌滴滴的那種假哭,而是真的大哭,她冤啊,這嘴巴挨的可不是太冤了么,她就說章家堂兄弟兩個出事了,可沒人信她,現在如何,章彪的尸體發現了,是真的出事了啊!
這就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了,尤其是管城縣令,他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章彪死了,尸體被發現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說剛才真的是冤枉了章妻?
因為管城縣令一直認為章奇山是畏罪潛逃,而章彪是堂兄的狗腿子,所以一并也逃了,想等著避過風頭后再回來,就因為他一直這么認為,所以才認定章妻是胡攪蠻纏,但現在章彪死了,那豈不是說明,真正有嫌疑的人變成了丁誠么!
李日知撓了撓后腦勺兒,心想:“不會吧,我看走眼了?或者是縣令大人沒有把事情說清楚,人家章家婦人沒有亂告,極有可能丁誠想要報復,而真的殺掉了章家的兄弟兩個,現在其中一個的尸體找到了!”
丁誠傻眼了,他可沒有想到會真出事,而章彪死了,那么章奇山是不是也出事了,這對堂兄弟都死了,那他可真是有嘴說不清了,章妻在這里正告他呢,結果尸體就發現了,自己這不是也要被關進大牢么!
管城縣令看向李日知,李日知忙道:“既然發現了尸體,那當然要去現場看看,只是不知那地方離著遠不遠,看此時天色已晚,如果是在城外,那么今晚怕是回不來了吧!”殺人拋尸的地方,肯定不會是繁華的地方,推測離著城墻應該有段距離。
那報信的差役看了眼丁誠,丁誠上次來過,這差役認得他,差役說道:“離著丁家村不是太遠,在一片大樹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