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章彪最喜歡毆打那些英雄救美的人,他總是裝成惡霸去調戲美女,只要有人來管,他就叫手下去痛打英雄一頓,搞不清楚他這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態,但他就是喜歡玩這種游戲,不服不行!
王裘氏一直說到她送走了裘玉蓮,讓裘玉蓮去和轎夫匯合,又抬著裘玉蓮去了丁家,和丁誠拜堂成親,雖然整個過程頗有曲折之處,而且對于裘玉蓮這個女子來講也算是相當的危險了,可在王裘氏的嘴里說出來,卻是平平淡淡,似乎這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如果不是管城縣令詢問,她可能都記不起來了。
李日知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世上會有這樣的人,這個王裘氏從小的成長經歷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樣,這個原因他是沒法去查清了,也沒這閑工夫,但王裘氏生性涼薄,卻是一覽無余了。
李日知想了想,他實在想不出應該如何懲罰王裘氏,畢竟在大唐的這個時期,王裘氏的行為可以鄙視,可以唾棄,但判刑卻是不好判的,也許可以打打板子,以示懲罰,但既然管城縣令說對王裘氏的懲罰可以從寬,那么恐怕連打板子也可以省下了。
管城縣令也皺起了眉頭,章彪有可能是章奇山打死的,表面上看應該是爭風吃醋,章奇山白天時沒有搶到裘玉蓮,晚上來王裘氏這里,卻發現王裘氏在和別的男人玩樂,所以章奇山惱怒之下,把箱子抬走,殺死了箱子中的人,結果沒有想到是章彪。
但從王裘氏的行為上來講,她犯錯沒?有,她不應該如此的享樂,至少享樂的對象不應該是男人,或者說各種不同的男人,俗話說奸情出人命,看看,這話沒有說錯吧,奸情,果然是出了人命!
王裘氏不守婦道,但這是錯,不是罪,至少在初唐時節,這不是罪,至于在其它的朝代,不守婦道要受到批判,或者如何,那都是別的朝代的事,在初唐時節,這并不能算是罪!
不但不是罪,而且朝廷為了增加人口,還鼓勵婦人改嫁,多生兒女,不鼓勵婦人守寡,當然,如果婦人非要守,那也由得她,可王裘氏既沒有改嫁,也沒有多生孩子,卻反而搞出了這么一樁命案,這不是錯,還能是什么!
管城縣令覺得如果不對王裘氏進行一下懲罰,似乎對于本縣的風氣不好,但又不知道該如何懲罰,他當官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事呢,無可奈何之下,便看向了李日知,正巧李日知也看向他。
管城縣令道:“李賢侄,這王裘氏,你看……”
李日知想了下,道:“王裘氏在此案中并不能算是無辜,但章彪和章奇山兩人均是本縣惡霸,他們兩個這也算是冤孽,章彪被章奇山殺死,而章奇山卻要給他償命,這也算是惡有惡報吧,至于這王裘氏似乎……不夠判刑,學生愚鈍,如何判決,還請縣尊定奪!”
這個女人實在是奇葩,對付非常人,也只能用非常的手段了!
管城縣令點了點頭,他也是這么想的,但不懲罰一下王裘氏,簡直就是對不起良心,可怎么懲罰她呢,這個是在是一個費腦筋的事了。
李日知微微一笑,道:“王裘氏有錯,雖然可以不必追究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