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打道回府,進城之后,李日知告別了管城縣令,去了刺史府,和崔東升報告此案。
崔東升聽了案件之后,摸著胡須,沉吟了片刻,說道:“這案子倒也是古怪曲折,那個裘玉蓮被章奇山看上,想要霸占,而章奇山卻是裘玉蓮姑姑的相好,而章奇山的堂弟竟然也是裘玉蓮姑姑的相好,章家和裘家倒也是糾纏不清啊!”
李日知點了點頭,可不是么,這四個人糾纏不清,然后里面還夾雜進去了一個丁誠,要說丁誠才是很倒霉的那個,遭受了如此的無妄之災。
崔東升又道:“章奇山殺了章彪,老夫估計應該是誤殺,章彪在里面肯定是昏迷了,沒有出聲,而章奇山惱怒之下隔著箱子就殺了章彪,結果卻發現是他的堂弟,但章奇山逃掉了,倒也是不好抓捕,估計他應該是逃去長安了吧,去找他的父親。”
李日知道:“其實想要抓住章奇山并不為難,只看那管城縣令想不想真的去抓了!只不過,以小侄看來,發下海捕公文去抓章奇山,那是一定抓不到的,反而是給章奇山提了個醒!”
崔東升哼了聲,道:“如果他真敢如此,想賣章奇山父親一個人情,那老夫絕不饒他,我大唐豈能有如此混賬的官吏!”
此時大唐立國未久,官員們還算是比較清廉,營私舞弊的事情也不是很多,而且管城縣令如果想賣章奇山父親人情,可崔東升卻一定不肯的,他堂堂刺史,有志于再升一級,哪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而壞了前程,一個郎將在他的眼里,還算不得什么。
“你有什么妙計,可以抓到章奇山?”崔東升問道,他現在對李日知相當地信任,甚至有種想法,如果李日知以后真的進入了仕途,不妨來給他當副手,那也是極好的。
李日知早就想好了,他道:“其實,很簡單,我們只要把自己想象成章奇山就可以了,那晚章奇山誤殺了章彪之后,必定非常驚慌,否則他也不會把那個箱子扔到了獵戶小屋里,沒有進行處理,如果他不驚慌,而是把箱子燒掉,或者埋掉,那我們也找不到線索,也就沒法查到他的頭上了!”
崔東升笑道:“不錯,正是如此,而且他做這事必定是有幫手的,平常他的那些幫手和他吃吃喝喝,去欺負一下善良百姓還成,但出了人命案子,那些幫手就不見得會替他保密,他是需要花一筆錢,讓幫手們閉嘴的。”
“崔世伯所言甚是,小侄也是這么想的。”李日知又道:“而且章奇山想要逃亡長安,那也是需要錢的,所以他現在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賣家產,他家中的浮財一定不能滿足幫手的胃口,而且為了保險起見,他去長安,必定不敢多留財產在鄭州,也許他還打算永遠不回來了呢!”
崔東升啪地一拍手,道:“不錯,現在的關鍵就是那個章妻,只要看住了她,必定能把章奇山給引出來的!”
李日知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想到,整個案子里面竟然有兩個漂亮的女子,章妻和王裘氏,而這兩個女子都堪稱奇葩,行為不檢,思維奇特,難道說這就是本案的一個特色?
崔東升道:“如此,那便有勞李賢侄了,不如就由你帶人去抓捕章奇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