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沖他一起搖頭,這個女人啊,長得還行,就是太沒幽默感了!
李日知先是去通知了全束方,全束方現在儼然是鄭州士子們的首領,雖然他的本事照李日知差得遠了,但全束方自我感覺良好,而且又是在沒去長安,最終的考試成績沒出來之前,所以他自我感覺良好,非要當首領,大家也只能由得他,誰讓他是州考第一呢!
全束方得到了消息之后,大喜過望,他從來也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機會,可以在去長安之前就能表現一下自己,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而且有了這么一件“功勞”,以后到了長安,在投行卷的時候,也可以好好說說,這樣長安的權貴們也能高看自己一眼啊!
全束方立即便同意,并去找同學,他有所有同學的聯系地址,當然,只限于本期州考通過的同學,其他的士子已經不值得他再去交往了。
當天晚上,所以有的同學便都來齊了,有了這種機會,任誰也不肯落后的,自然要來湊熱鬧,而且他們誰也不認為會有什么危險。
眾人相約好了,一起趕去章奇山的家里,打算守株待兔,靜等章奇山落網,由李日知帶隊,都埋伏到了章家宅子的后門附近。
其實捉拿章奇山真不是一件難事,章奇山的幫手多,但那都是狐朋狗友,酒肉朋友,不出事時,那大家都是好哥們兒,一旦出事兒,他的那些所謂朋友逃得一個比一個快,不管章奇山要封口費就不錯了,想要再幫他的忙,那簡直就是白日作夢了。
所以李日知估計,章奇山如果回家,那么一定只能帶章家的家丁,而章家的家丁也不見得都是可靠的,再加上賣家產的事情很重要,所以章奇山要么不回家,要回家一定是自己親自回來,把章妻叫出去的可能性都很小。
而且,今天白天時,管城縣令把要發出海捕公文的話說了出去,那么章奇山必定會得到消息,基本上可以確定,不是當晚,也就是今天晚上,就是明晚,章奇山就會有所行動,肯定不會超過第三天的晚上。
原因很簡單,章奇山肯定信不過章妻,那章妻出身風塵,不見得是個重感情的女子,如果章奇山被通緝的時間過長,那章妻難免會有別的想法,如果她往外轉移財物,或者干脆自己卷了財物逃走,這都是極有可能的,所以章奇山一定會盡快解決家里的事情,不可能拖得太久。
李日知站在章奇山的立場上,把章奇山的心理猜測了個七七八八,這便給同學們安排任何,當然,最關鍵的地方還是要由他和成自在埋伏才行,他怕別的同學關鍵時刻靠不住。
這一晚上,等了好久,一直等到過了午夜,章家宅子那邊還是什么動靜都沒有,士子們都等得不耐煩起來,他們有的人怕白等一晚上,有的人則連晚飯都沒有吃就來了,現在餓得很,總之都開始懶散起來。
全束方還好些,他的精神是高度緊張的,畢竟他想在這次的行動中留下點名聲,以后可以去長安用得著,可他越緊張,就越想上茅房,就算他一口水不喝,一口東西不吃,可還是每隔一會兒就要去一趟,實在是無法控制得住。
等到子時過后,全束方便又想去茅房,這附近只有一座茅房,屬于公用的,這附近的貧窮百姓都去這個茅房,不過大半夜的,就算有百姓想要方便,也不會特地跑到茅房里去的,在自己家的馬桶里就解決了,第二天倒馬桶就成。
茅房分成很多個小間,都有獨立的門,大家各自方便各自的,誰也不打擾誰。全束方進了茅房之后,脫了褲子蹲下,他忍耐不住,嘆了一口氣!
全束方心想:“平時我覺得自己還挺是個人物,就算遇到大事也不會驚慌,可沒想到今晚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我竟然便大小便失禁,如果傳出去,豈不是要丟死了!”
他一邊蹲坑,一邊唉聲嘆氣,蹲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可一不小心,從懷里掉出一枚銅錢,掉到了茅坑之中,茅坑都是相連的,只有位子是隔開的,所以這枚銅錢滑動,掉到了旁邊的坑位里,全束方小小地心疼了一下,不過只有一文錢,也所謂了。
可當他在系腰帶時,懷里又滾下了一枚銅錢,又掉到了坑內,全束方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看來合該今天破財啊,俗話說禍不單行,連掉了兩文錢,這也算是禍不單行了吧,希望今晚不要再有什么不如意的事情發生了,他推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