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傅貴寶說到什么想要占有他的身子時,李日知只感頭發都要豎起來了,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小杰為了把劉秀雅拉下水,他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啊!
因為時間上的關系,李日知他們在劉秀雅的家門口,把傅貴寶“救下來”之后,便來了縣衙,路上又沒法詳細說,畢竟左右全是看熱鬧的百姓,所以在金家宅子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他還不清楚,這時候也沒法上去幫忙。
當聽完傅貴寶的問話后,劉秀雅就急了,她急于要辯解那五十兩銀子,是她要給傅貴寶做法事用的,而不是她想要占有傅貴寶的身子,說實話,她還真沒有這個心思,占有這個莫名其妙的道士的什么身子,她真沒有這個想法!
劉秀雅急道:“當然有證據,我還寫了兩張符呢,就在你的身上,那就是用來做法事用的,那就是證據!”
傅貴寶哼了聲,道:“一派胡言,你哪有寫過什么符,你見貧道是外鄉來的人,所以身上一定帶著符,你隨便說說,就能把貧道身上的符,變成你自己寫的符了,你這才是真正的胡說八道!”
劉秀雅不理他,轉頭對楚強志道:“縣尊,只要一搜這人的身上就,就能搜出那兩張符,是用朱砂寫的人名,就在他的身上!”
傅貴寶卻道:“縣尊,千萬不要聽她胡說,她是想趁著搜查貧道之時,對貧道動手動腳,她對貧道的身子,一直垂涎三尺……”
楚強志高高舉起驚堂木,重重地拍下,喝道:“神算子,不許再胡說八道,搜查你的口袋,自然有衙役去做,怎會讓金劉氏去搜,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本官掌你的嘴!”
傅貴寶立時才嘴,一言不發,他為什么被李日知叫做是“小杰”,就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的小杰啊,當然如果用光棍兒不吃眼前虧來形容,他也可以被稱為小棍兒!
楚強志一擺手,立即便有衙役上前,對傅貴寶進行搜身,在金家寫好的那兩張符,很容易地就被搜查了出來,這東西本來就是傅貴寶特意要讓搜查出的,兩張符上面,用朱砂寫著兩個人名,王艷雪,尚文彬。
這兩張符搜查了出來,衙役呈給了楚強志,楚強志本來沒什么心思看這種東西,道士用來燒符做法的符紙,這能有什么好看的,但做為審案的官員,證據呈上來了,他就算是掃一眼,也得裝模作樣的把這眼掃過去吧!
兩張符并列放到了桌案上,楚強志隨便掃了一眼,正想接著問傅貴寶的話,可這一眼掃過去了,他瞬間又掃了回來,而且緊盯著那兩張符,因為上面寫的字他太熟悉了,正是他前段時間審理過的一起人命案子,案子被害死的婦人就叫王艷雪,而那個殺人兇手便是叫尚文彬。
怎么會是這兩個人,為什么要給這兩個人做法事,而且是金劉氏給他倆做法事,給做法事的道士的酬勞,竟然高達五十兩白銀,這么一大筆的巨款,王艷雪或者是尚文彬自己家花也就罷了,為什么偏偏是金劉氏替他們花,而且尚文彬還沒有被殺頭呢,做什么法事,難道是咒他快點兒死?
楚強志是一個為官非常正直的官員,當然,在唐初時代,正直的官員算是主流,但楚強志這樣正直的官員,也不能說到處都是,并且楚強志雖然算不上一個破案高手,但是對于明顯有問題的事情,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這兩張符上的名字,還有金劉氏的身份,這明顯就有問題啊!
有錯就改,不能冤枉,起碼不能把人給冤枉死,這是楚強志能夠做到的,而且他不會因為自己審過的案子,并且已經結案了,就不能讓別人再提,不能再翻案重審,他倒是沒有這種想法,雖然說服他重審是很困難的一件事,但現在不用別人說服,他親自發現有問題了,那再審一遍,也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