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強志也是太驚駭了,所以才順嘴問出了這句話,他問劉秤和劉成振賣不賣人肉饅頭,其實就等于是在問劉家父子是不是殺人犯,劉秀雅能給他什么回答,那肯定說不是啊!
劉秀雅急道:“民婦從來沒有對尚文彬說過這種話,這都是尚文彬為了掩蓋他的罪行,所以編造出來的,向民婦身上潑臟水,好顯得他很無辜!”
李日知上前,說道:“縣尊,學生以為,只要得到劉家父子的供詞,那么王艷雪和尚文彬一案,便可以得到解決,否則,這案子可能會一拖再拖,甚至只能維持原判,而如果數年之后,劉家父子在外地被擒拿,那么,就會更加麻煩了。”
李日知說得挺婉轉,因為這案子已經判決了,所以如果不能立即翻案,那么過一段時間就要處死尚文彬,而如果劉家父子以后要是再犯案子,被別的地方官給抓到,到時候問出現在這個案子,那就等于間接證明了尚文彬案是冤案,那時候可是想補救都來不及了。
楚強志一陣冷汗冒了出來,這個李日知說得不錯,現在翻案,是他自己翻的案,自己給自己挑錯,這不丟人,但如果是把尚文彬砍了之后,再被別人把案給翻了,那尚文彬是活不過來的,而他自己多年的官聲將毀于一旦,對他來講,這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
楚強志不敢再遲疑,他一拍驚堂木,道:“把犯婦金劉氏關入大牢,尚文彬仍關進死牢里。集合本縣所有差役,隨本官一同去抓捕劉家父子!”
劉秀雅自然就慌了,她連聲大叫冤枉,但卻沒人聽她的,而尚大娘和尚文彬母子卻是又驚又喜,沒想到縣令這么快就能下決心,直接抓捕劉家父子,如果能抓住劉秤和劉成振,那么尚文彬就可以被重新定罪,那時候,肯定不會是死刑了。
衙役上來押走了劉秀雅,把尚文彬也給帶走了,而楚強志也叫人牽來了馬,他要騎著馬去抓捕劉家父子,華陰縣里的衙役們也都集合起來,除去文職的吏員外,能拿著武器去抓賊的衙役足足有五六十人!
李日知上前道:“縣尊,學生不才,雖力不足道,但愿意幫縣尊一臂之力,還望縣尊允許學生跟隨!”
楚強志看了看李日知和傅貴寶幾個人,點了點頭,忽地笑著指了指傅貴寶,道:“他可以陣前做法,讓劉家父子無法逃脫!”
傅貴寶嘻嘻一笑,道:“學生這個道士是假的,對付劉秀雅綽綽有余,對付她的父兄,那就不夠瞧的了!”
陳英英卻道:“你又鮮又嫩,劉家父子最喜歡人肉包子,豈會有不喜歡你之理!”
傅貴寶瞪起眼睛,道:“我的肉……”
“你的肉被做成肉餅,被吃之后,變屎拉出,掉在茅坑之中!”陳英英毫無淑女風范的道。
傅貴寶氣道:“不要打斷我,我是說我的肉不好吃,要吃也吃你這樣的,毛少!”
在他倆的吵嘴聲中,眾人出了華陰縣衙,一眾人浩浩蕩蕩地出城,向劉秤開的客棧趕去。
出了城外,沒走多大會兒的功夫,便到了河邊碼頭附近,大河直通南北,河上大船數以百計,每天到這里裝卸的貨物無數,算是非常繁華的所在,如果在這里開上一家買賣,那想不賺錢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