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進了后院,就見院子里面仍舊是空空蕩蕩的,一個和尚也沒看見,當然,同樣連一個士子也沒有看到,似乎整座寺廟,除了門外的知客僧,就是大殿里的一個小和尚了。
傅貴寶笑道:“這可真是奇了,偌大一座得道院,里面竟沒有幾個和尚,和尚都去哪兒了,是不是去找道姑了?”
成自在想了下,說道:“得道院,是不是就是得到道姑的寺院之意?”
“剛才那個小和尚不是說,隔著一片小樹林,就有一座道觀么,讓我想想,那座道觀一定叫得尚觀,得到和尚的道觀!”陳英英說道。
李日知說道:“不要這么說,我們畢竟在人家的寺里,卻這樣議論人家的寺廟,這樣不好啊!”
就在這時,廂房的一扇窗戶打開了,里面露出一個中年僧人,對著李日知他們念了聲阿彌陀佛,中年僧人說道:“幾位施主,可是要找人?”
李日知連忙道:“這位高僧,我們是想找借住在這里的士子,前天來的,好大一群人呢!”
中年僧人道:“施主說笑了,貧僧可當不起高僧的稱呼,你要找的人,是在西面的跨院里,穿過西邊那個小門,直接就能看見他們了,不過,此時他們應該不在寺里吧!”
說完,中年僧人把窗戶又給關上了,不過,就在剛才他說話的時候,李日知他們已經看到屋子里的情況了,里面至少有十幾名僧人,每人一張案子,僧人都坐在案子后面寫著字,看樣子似乎是在抄寫經書。
傅貴寶低聲道:“慚愧,還以為和尚們都去找道姑了,卻原來是坐在屋子里面抄寫經書。唉,成自在,你真是以小人之心度高僧之腹啊,我著實為你的粗鄙感到羞愧!”
說完了成自在,傅貴寶又看向了陳英英,說道:“你也很粗鄙,我也替你羞愧!”
成自在和陳英英都感慚愧,不過,他們沒有傅貴寶那么厚的臉皮,都沒有說話,跟在李日知的后面,穿過了西面的小門,進入了西跨院。
西跨院里靜悄悄的,一個士子都沒有,看樣子是都出去了,全束方也不在。想想也是,士子們千辛萬苦來到長安,時間寶貴,在考試之前,人人都要去投行卷的,就算投行卷失敗,那也得去試試才行,否則怎么可能會知道是成功,還是失敗呢!
所以院子里才沒有人,大家都出去忙乎自己的事了。
李日知想了想,道:“咱們也不能白來一趟,不如就等全束方他們回來吧,估計等到晚飯時間,他們就都能回來了,我們在寺里轉轉,或者去不遠處的那家道觀看看,消磨一下時間。”
傅貴寶笑道:“這座得道院還真沒啥可看的,也沒什么景致,和尚們都在屋子里面抄書,院子里面空空蕩蕩的,著實無趣得緊,我們干脆直接去那座道觀看看得了。”
陳英英卻道:“前殿那個小和尚不是挺有趣的么,我們留在這里,逗他玩不就好了,道姑有什么好看的,萬一和這里一樣,也是無趣得緊,那該如何?”
“看道姑抄書,也比看和尚抄書要強!”傅貴寶很有底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