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做官的原則就是,我辦事,武皇后你盡管放心!
聽聞李日知到了,許敬忠滿臉微笑的,竟然從書案后面站了起來,摸著花白的胡須,微笑著看著走進屋來的李日知。
結果,李日知一進公事房,便看到一個胖胖的胖老頭,正摸著胡子,滿臉慈祥的笑容,神態很親熱地看著自己。
主事低著頭,說道:“這位便是許相爺,許相爺,這位是李日知,是來咱們衙門里觀正的新科進士。”
許敬忠笑道:“李日知,李知明,老夫自然是聽說過你的名字,你的表字還是閻尚書給你取的,老夫已經聽說了。來來,知明,到這里坐,坐在老夫的身邊。”
此人便是許敬宗,果然是跟傳言中的一般無二。
許敬宗身居相位,是武皇后跟前的大紅人,關于他的事跡,李日知當然聽說過的,別看許敬宗現在滿臉慈祥的微笑,實際上,他是不是真的慈祥,那可真是不一定了。
不過,許敬宗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讓人感到他非常好相處,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胖老頭。
李日知行過禮后,坐到了許敬宗的身邊,而許敬宗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微微點頭,說道:“老夫早聞知明少年成名,對于偵破疑難案件方面有獨到的見解,積豆觀的案子破得精彩,皇后娘娘對此很是贊賞,老夫對此也是深感欽佩啊!”
李日知忙欠身說道:“許相繆贊了,下官只是誤打誤撞破了那樁案子,要說實際本事,那是萬萬沒有的,都是運氣,都是運氣。”
李日知已經聽出來許敬宗話里有話,許敬宗是何等人物,就算許敬宗為人圓滑,擅長說好聽的,但他也實在沒必要對自己這樣一個新科進士,又抬又捧的,但他既然這樣做了,那么十有**是有事讓自己去做,并且估計是比較棘手的事情。
許敬忠笑道:“知明不要過謙,過謙就虛了!”
李日知忙道:“不是過謙,是實話,下官說的是大實話。”
許敬宗心中暗道:“呀,這是一個小滑頭啊,像個泥鰍似的,竟然滑不留手,還沒等我給他安排事兒呢,他就先往外推,不簡單啊!”
許敬宗不再說什么客氣話了,他打開一份卷宗,其實就是最上面的那個卷宗,他剛剛看的就是這份。
指著卷宗,許敬宗問道:“知明,你可認識賀蘭家的人嗎,比如說賀蘭安聞?”
李日知搖了搖頭,他并不認識賀蘭安聞,不過,既然許敬宗問了,那么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很有名的人吧。
許敬宗道:“這個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