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嬸嬸問道:“老實啊,你今天離開家之后,是怎么到縣里報案的呀?怎么縣令老爺還把你給打了呢?”
蔣老實說道:“今天上午我從家里出來之后,便往城里趕,只不過路上走得有些匆忙,把腳給崴了一下,雖然不怎么嚴重,但是走起路來還是疼的很,腳越疼我走的越慢,走的越慢心里面越著急。”
蔣家嬸嬸哎呀了一聲,說道:“那你的腳現在好沒好啊?腳崴了可不是小事,別以為不疼就不用去看郎中了,這種小傷小痛最容易變成大毛病,以后再想花力氣去治都不見得能治好了呢!”
蔣老實說道:“倒也沒什么,去看郎中的時候,順便給腳上的傷也看了一下,郎中給我的腳上抹了一些藥膏,這藥膏感覺挺好使的,現在腳已經感覺不出來疼痛了。”
蔣家嬸嬸又問道:“那你怎么會被縣令老爺給打了呢,他為什么打你呀?”
蔣家嬸嬸并不懂得官場上的各種規矩,在她的認知里面,如果縣令老爺打了誰,那就說明對誰不滿,那么就是說明要修理誰,她現在非常關心這個,生怕縣令老爺對自己的侄子蔣老實不滿。
蔣老實說道:“是我沒有寫狀子,就直接跑去擊鼓鳴冤的,嬸嬸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從來沒有打過官司的,這打官司要注意什么,我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根本就不知道。
雖然在我擊鼓之前,有人過來提醒我,可是我還以為他們是騙我的呢,和我開玩笑,不想讓我報案,所以才來阻止我的,結果不曾想他們說的是真的。等我報案之后,縣令老爺就叫人打了我二十板子,結果我便就去找郎中看傷了。”
蔣家嬸嬸嘆了口氣,說道:“哎,怎么會是這樣呢?那你現在屁股上的傷還疼嗎?”
蔣老實搖頭說道:“不怎么疼了,那些官差沒有下狠手打我,所以我還能挺得住。只是我那大哥,他挨的板子可是結結實實的,就是不知道他今天晚上在大牢里面能不能挺得住,估計就算是挺得住,以后也得落下病根兒,那才真正是要命的事情啊!”
蔣家嬸嬸說道:“你這個孩子就是心好,太過善良了,現在這個時候你竟然還想著那個畜生,還關心他會不會落下什么病根兒。有你在,我也不用擔心這個畜生想要害我了。”
蔣老實忽然說道:“嬸嬸,我想出外闖蕩一番,如果只是留在家鄉,那么感覺并不會有什么出息,而且我年紀也不小了,如果再不出外闖蕩,怕是以后再也沒有機會了。”
蔣家嬸大吃一驚,她說道:“你想要出去闖蕩,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我早幾年就要給你說門親事,可是你卻不肯,如果你成了家,有了孩子,那你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你不要出門,去了闖蕩什么的有何意思?有沒有出息,不是靠闖蕩來說的。
你還是留在家里吧,繼承你叔叔的家業,等事情結束之后,我就給你說門親事,你早些成親,早些生下兒女,趁我身子骨還算行,可以替你照顧孩子。
我也不指望你能把你叔叔的生意發揚光大,你只要能保得住這份產業就行了,不用考慮你那個兄長,這個畜生,我是不會給他一文錢的,只要能留他一條命,不要讓他死掉,也就是了。”
蔣老實默默搖地了搖頭,沒有回答嬸嬸的話,看他的樣子,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