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縣令大人說的是,現在小人回憶起來,如果說是真的有疏漏,也可能就是在廚房那里,不過廚房的用料,小人都是提前給預備好的,所以那天晚上,并沒有送柴送菜的人來,所以廚房的那個側門是沒有外人進出的!”
一邊說著話,眾人來到了廚房,李日知就見這個廚房是典型的大戶人家的廚房格局,廚房是在一個單獨的小院子里面,而這個小院只是用來做飯做菜的,小院子只有兩扇門,一扇是對外開,柴米油鹽都是從這個外門送進來的,還有一扇門是對內開,就是用來傳菜用的了。
但是,對內開的這扇小門是上鎖的,就算是廚房里的人要走這個門進入內院的話,也是要用鑰匙開鎖的。
雖然這很麻煩,但是對于安全防護話上來講卻是多了一道保障,而且安全防范是保衛家宅的主人的,又不是方便家里的仆人的,所以仆人麻不麻煩的又有什么關系呢,這樣至少可以讓賊人無法從這里混進內院。
李日知檢查了一遍之后,發現從這里是有混進來的可能,因為成親的當晚,用來傳菜的這個門肯定不能像平常那樣上鎖的,肯定是會一直開著的,那么外人要想混進來,也是有可能的,這種可能性排除不掉!
李日知看過了廚房的門,又去看了進車馬的門,情況也差不多,那個兇犯或者是那幾個兇犯,如果是鐵了心的想要混進來,其實還真的是防范不住。
全都檢查完了之后,李日知便去了那個小花園,他在小花園里面,不停的走來走去,思索整個案情。
從現場的情況,還有眾人的供詞上面進行分析的話,其實是可以縮小確認兇犯身份的范圍,而只要把這個范圍具體化,那么這個案子是絕對可以偵破的。
李日知走了好多圈,終于他停了下來,對著眾人說道:“兇犯既然能說出溫登科的名字,那么就說明他認識游掌柜這邊的人,認識誰,關系有多好,這不一定,但肯定是認識,否則游家小姐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還有一點,那就是這個人進入董家,不是靠翻墻撬門進來的,而是靠混進來的,這就說明他也認識董家的人,認識誰,關系有多好,這也不一定,但他肯定是來過董家,否則不可能躲過所有人的注意,然后還那么準確的找到董超的新房,并且在那里面等著。
所以,現在兇犯的查找范圍,我們先試著找找一找既認識游掌柜家的,又認識董家的,有這樣的人嗎?”
李日知說過了這個話之后,周圍的眾人都面面相覷,其實要按照正常的親家來講,像這樣的人應該不少的,可現實卻是正好相反,偏偏這樣的人一個都沒有!
王判司覺得整個案子里面他什么力氣也沒出,就是干脆制造了一起冤案,這不行啊,他得將功補過,提點有意義的建議才行。
王判司說道:“會不會是游掌柜家的人在成親的那晚喝多了,所以把他家小姐的事情,當成是趣事,講給了董家的人聽呢?”
他這個話一說出來,眾人全都看向了他,但卻全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