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道光煙匯聚成了一絲,細細看去,雖然只是一道光絲,卻似乎有著宋征整個人的氣質。
宋征心中默念法訣,并指在虛空中點畫,那一絲分離出來的魂魄,慢慢的融入到了“冥鴉信”當中。
這個過程非常緩慢,宋征格外輕柔。稍有不慎,這一絲靈魂之力就會徹底消散,而他現在的水準,至少要半年之后,才能進行第二次切割。
終于完成了,他松了口氣,將冥鴉信拿在手中,感覺和自己分外契合,冥冥當中自有聯系,不由得微微一笑。
但將這枚冥鴉信安放在何處,他卻有些拿不定主意,只能暫時收在了小洞天世界當中。
完成了這一切,天已經快亮了。無論是從靈魂還是從身體上,他其實都已經格外疲憊,但這會兒卻興奮的睡不著。
那一枚冥鴉信,是他掙脫天火束縛,邁出的第一步!
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一個希望,不再被天火生生世世束縛下去,逃出生天的希望。一次次的圣旨,每一次都身陷絕境,那種滋味絕不好受。
他自己在屋子里做了片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并且告誡自己,哪怕是在史乙他們面前,暫時也不要顯露出什么來——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因為天火太過強大,無孔不入。
……
第二天他起得晚了一些,史乙告訴他:“早上孟天九來找你了,這家伙為什么對你這么客氣?我說喊你起來,他連連阻止,自己先回去了,只是留下地址,讓你起來了過去一趟。”
他遞過來一只木牌,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宋征也不明白:“他們找我干什么?”
花街一戰,他把兩顆人頭斬到了兩人面前請他們“觀看”,按說大家的關系應該不那么美好才是。
他暫時沒什么事情,隨便吃了點東西填飽了肚子出門去赴約了。
孟天九和井川北占的那個院子他也知道,以前在皇臺堡軍士當中挺有名的,拐了個彎,再往前走幾百丈就到了。兩個醉醺醺的漢子搖搖晃晃的從另外一條街道上走過來,差點撞在宋征身上。
他們似乎是看到了人,想要避讓卻差點把自己摔倒了。宋征扶了他們一下,這些人身上的徽章,是赫連烈的親軍。
一個整條左臂都換成了金屬法器,另外一個身后背著個沉重的鐵箱子。
兩人醉眼迷離:“謝、謝了啊……”那條法器手臂拉住宋征,盯著他端詳半天:“你是宋征?有人說,說你是皇臺堡第一強兵?”他打了個酒嗝,用力揮手繼續說道:“我、我不服氣!”
背著鐵箱子的也說道:“不服氣!第一強兵肯定是大將軍麾下的戰士!”
他把胸脯拍的砰砰響,卻忽然哭了出來:“可是大將軍已經不在了……”
法器手臂兩眼通紅:“你跟我比試一下,我、我要證明大將軍麾下,永遠是天朝第一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