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精神一振,立刻走過去一看,卻不由失望。小須彌界內,整整齊齊的放著許多大額玉票,幾件西門弘不合用的靈寶,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東西了,他希望得到的線索卻沒有找到。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眼睛一亮,看向了其中幾枚大額玉票。
……
州府衙門眾人在大門外小心翼翼的等候著,從周圍街道上往來的行人看到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老爺們”,如今好像寒風里的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弓著身子,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快意,竟然是對新來的宋大人有了幾分認同。
禺州的這些官吏,在西門弘的帶領下,在民間的口碑極差。
衙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外面的官吏們立刻緊張起來,宋征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出來,朝那些官吏一望,指著一人道:“帶來。”
“是!”親兵們如狼似虎的撲上去,那官吏也是文修,但是境界不高,如何是一群武修的對手?他全身顫抖著被龍儀衛提了進去。
等到了宋征面前,已經哭泣跪倒:“宋大人……饒、饒命啊!”
宋征沒想到這么容易,冷冷問道:“莆召,你可知罪?”
“下官知罪,請大人開恩,大人想問什么,下官知無不言。”
宋征點了點頭,遇到一個上道的,處理起來就簡單了:“本官問你,你為何要向西門弘行賄?”
“下官想要柳縣礦監的位子。”
宋征一愣,柳縣只是禺州治下一縣,一個礦監就值四百萬元玉?
那些大額玉票中,有四枚是最近剛剛放進去的,上面送出人的魂魄痕跡清晰,正是眼前的莆召。
“當真只是為了此事?”
“千真萬確。”見他似乎不信,莆召的聲音又帶著哭腔:“下官絕不敢隱瞞。十日前原本的柳縣礦監被人殺了,空出來的位子大家都眼紅,暗中活動,下官送了四百萬,其實心中沒底,聽說周晨乾、蘇鳳天他們送的不比我少。”
宋征摸了摸下巴,前幾天他跟皇帝說,禺州多礦產,世家宗門往往富可敵國,當然是忽悠皇帝的。但今天這事情,當真刷新了他的認知,讓他對礦產的油水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四百萬元玉,買一個下縣的礦監還未必能夠成功!
“你和莆十甲是何關系?”
莆召大約是聽說了龍儀衛要抓莆十甲的事情,連忙撇清關系:“大人,下官和他只是遠房親戚,已經出了五服,平日很少往來。
莆十甲可是西門弘眼前的紅人,哪里看得上下官這種落魄貨色。下官若是和他有什么緊要的關系,區區一個下縣的礦監,他在西門弘面前說句話,比下官這四百萬元玉還要管用。”
宋征想了想,覺得的確有些道理,便道:“你且下去,將你和西門弘之間的骯臟交易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膽敢隱瞞,本官誅你滿門!”